,就连孟珙写就的书信递到对方手中。
郑清之有些困惑,暗道一声:“什么事,怎么就连你都惊动了?”
“是关于开封府的!”面容严肃,董槐一脸紧张看着信函。
郑清之自感有些异样,连忙将信函撕开,取出其中的信封,只扫了一眼,便立刻抬起头看着董槐,道:“范用吉要投降我朝?难怪就算是你,也是如此紧张。”
“没错。对于范用吉此人,你觉得我等应该如何处理?”神情颇为紧张,董槐张口问道:“是接受吗?”
郑清之收起信奉,双目一闭稍作思考,旋即摇头回道:“此事非是我们所能决定的,你随我一同到垂拱殿之中,向官家禀报此事。且看官家打算如何处理?”
“官家?”
董槐却是有些推拒,又道:“郑相公。你也应当知晓,若是我等能够收复开封府,那于国于朝皆是一桩值得庆幸的大喜事。为何你却要禀报官家?到时候若是朝议开始,只怕未等那范用吉投降,对方便已经被赤凤军给灭了。就算是没给赤凤军灭了,那蒙古也早已经有所行动,将此人给灭了。到时候,咱们可就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他非是对赵昀有些看法,实在是因为往常时候的经历,让他对知晓赵昀惯常的做法,而那种行径,令其尤为讨厌。
郑清之却有不同,只是轻轻一叹,又道:“唉。我知道你向来对朝议有所推脱,但是你也应当知晓,此事牵连甚多,非是一句接受便能够解决的。若是没有经过朝议,只怕此事便会成为我等就此倒台的契机。”
“倒台?这可能吗?”董槐又是问道,声音之中全数怀疑。
郑清之颌首回道:“当然。”
“好吧。我明白了。”董槐有些厌烦的撇撇嘴,紧跟在郑清之身后,朝着垂拱殿走去。
约莫走了有三刻钟的时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垂拱殿之前,向门口的黄门通报一声之后,两人便静静的立在门外,等待着里面人的传讯。等了约莫有半个时辰之后,方才从其中走来一人。此人面白如雪、一脸谄媚,正是赵昀手下内侍董宋臣,因为善于揣摩上意,故此被赵昀看重,并且收为随身内侍。
且听董宋臣对着两人便是一拜,旋即诉道:“圣上已经在里面等候了,还请两位跟随我来。”
“董押班,现在官家在做什么事情?为何拖延了这么长时间?”
董槐虽是不喜此人,但却想要知晓赵昀目前状况,便张口问道。
这董宋臣微微摇头,甚是无奈的回道:“唉。说起来你们两个来的也不在时候。目前圣上正在阎贵妃那里正听着小曲啊,我等虽是有心劝阻,但无奈圣威浩荡,咱家如何敢去触怒?这才拖延了这么长的时间!“
“贾贵妃?”
郑清之轻轻一念,不觉皱眉起来。
郑清之更是恼怒,冷哼一声便冲着那董宋臣喝道:“现如今,那赤阳尚未落下,便在后宫厮混?如此沉迷女色,你怎么也不劝阻一下?”
董宋臣不过一介羸弱太监,自然被吓得浑身发抖,低声说道:“我也曾经说了。但圣上久困于政事之中,甚是疲倦。我想他稍微轻松一下,自然也是好的,所以也就没怎么劝阻。”
“什么叫轻松?若是因此耽误了朝堂之事,你能担上责任吗?”董槐却是懊恼至极,又是张口斥责起来。
“庭植!”
走在一边,郑清之蓦地一喊,立时就连董槐愣住,紧接着又是说道:“如今圣上已然到来,就莫要继续纠缠在这上面了。”一见远处门扉打开,他率先一步走入其中,且见远处那端坐在座椅之上的赵昀,立时便俯下身子,恭敬一拜:“老臣叩见陛下,祝陛下福享连绵。”
紧跟其后,董槐、董宋臣两人也是齐齐拜倒,朝着眼前之人,庄重的拜倒下来。
“两位乃是朝中重臣,便没必要行如此大礼。起来吧。”远处的赵昀虽是有些英武,但却面有疲倦,嘴唇也有些发白,显然是纵欲过度导致的。
起身后,董槐眼见赵昀现今模样,立感心中不忿,张口就是劝道:“陛下。依臣所言,那阎贵妃虽是有些姿色,但也不过是妓女出身,故此学得了一身固宠本事。若是执迷下去,只怕对陛下身体有所损益。而且当今皇后谢道清温婉平和,切不可轻慢了她。陛下。”
乍闻此话,赵昀脸上笑意立时守住,却是有些不善看向董槐,口中不咸不淡的敷衍道:“爱卿所言,我知道了。”虽是知道,但听到是一回事,做到又是一回事,只是他不便斥责对方,才会由此搪塞之举。
“没错,董槐。莫要忘了咱们此番前来的目的了!”
郑清之有些责备的瞪了赵昀一眼,旋即走上前来,将手中信函递上:“此为孟珙所呈信函,还请陛下过目。”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