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郑清之乃是多年老臣,自然明白此中意思,旋即就带着董槐自殿中离开。
等到离开垂拱殿之后,董槐立刻便忍不住,张口说道:“郑相公。你也看到了官家变成了什么样子。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劝说?”
“劝说?为何要劝说?”郑清之不觉皱眉,一脸懊恼的看着董槐。
这董槐能力也不错,就是性子太急了,根本就掩饰不住自己的心思,若是遇到了什么不平的事情,就会直接提出自己的意见。
但今日看来,董槐这暴脾气也当真难以忍受。
董槐辩道:“你没看到吗?今日尚是晌午时候,官家他却跑到后宫之中嬉戏,浑然忘却了自己该行之事。郑相公!你莫非瞎了吗?竟然就连这种事情都未曾看出来?”
“不过是嬉戏游玩,那又如何?”
郑清之轻哼一声,却是不以为意,借着又是解释起来:“你也不是不知晓,官家宫中虽是有些嫔妃。但历经数十载,膝下却无一人来。如此情形,岂能让他挂怀?若是那阎贵妃能够诞下一两个麒麟子,自然是我朝幸事。”
但是这解释,却不能令董槐接受。
于是他继续说道:“那便可以将朝中之事推拒一边?若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生了什么意外事情,而我等又难以寻到官家。到时候咱们怎么办?若是不通报官家的话,那些大臣非得说咱们擅权,若是通报的话,只怕那事情早已经无法处理了。你说,这算是什么事?”
双手一滩,董槐尽展懊恼之色,显然对这种永无止尽的辩论争议感到了疲倦。
“唉!”郑清之长叹一声,回道:“你啊。还是太年轻了。还不清楚整个朝廷为何会这般安排?”纵然对方今年也已经年近四十,但郑清之如今已是七老八十的模样,自然有足够的经验教训对方。
听到这话,董槐却是不愿意接受,于是又是辩解道:“安排?就这样拖拖拉拉,什么都不干吗?”
“自然是不可能的。”郑清之回道:“但你也应当知晓史弥远吧。”
董槐不觉起了疑惑,却不知晓为何郑清之会提及此人,便点点头,问道:“自然知晓。”
郑清之轻轻摇头,深思却是有些发散,似是想起过往记忆,朗声回道:“彼时韩侂胄因伐金而失败,朝中之人皆是震怒,当时候史弥远利欲熏心,遂密谋诛杀韩侂胄其后和金朝请和方才上位,并且把控朝廷二十余载。朝中虽有忠诚义士屡屡劝谏,但却始终无人阻挡,对于这段历史,你应当知晓吧。”
董槐眼见提及此事,不觉有些黯然,俯首回道:“学生知晓。”
彼时他还年轻,正在太学院之中当一位士子,自然知晓史弥远凶威,莫说是那些个所谓的士子,就算是当今皇帝赵昀,若要做什么事情,也唯有经过他的批准,方才能够得到允诺,原因无他就因为宋理宗赵昀便是此人推上皇位的。
甚至于就连宋宁宗之子,也遭到其废弃,被迫自缢身亡,诈称病逝。
操弄皇权,可以是史弥远身为权臣,当真是达到了一定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