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将衣衫穿上。
这时,他却是着急验证此事的真假。
政事堂距离福宁殿有些距离,一行人走了约莫一刻钟时间,便来到了政事堂。
走入政事堂,赵昀就见屋中灯光未熄,应该是有人办公。
“你们现在此地等候,我进去问问再说。”赵昀转身对着朱貔孙吩咐道,旋即迈步踏入其中。
陈总有些诧异,问:“朱参政。我等都已经完全言明,为何陛下却根本不信?”
“唉。这便是陛下的难处。他终究只有一双手、一对耳朵,能做的、能听的,全都有限,自然难以管理众多事情,这也是我等之所以名列此地的原因了。但是,若是仅听一人之话,当然会有些偏信。此刻,他却是去确认此事的真假了。”朱貔孙回道。
陈宗颌首回道:“原来是这样?”
他却是更为忐忑,却怕陛下会被丁大全所蛊惑。
“当然。”饶虎臣自感紧张,刻意压低呼吸回道。
政事堂之内,赵昀一路走入其中。
“是陛下!”
丁大全顿时惊讶,连忙自座椅之上起身,俯身问道:“只是不知发生何事,却让陛下深夜到此?”
赵昀长叹一声,却问:“只是感到有些厌烦,故此前来此地,看看你事儿做的如何?”若论丁大全有一样好的,那就是不会如同那些忠臣一样,对着他喋喋不休,这个不许、那个不准的。
正因此,所以赵昀有些疑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朱貔孙、饶虎臣以及陈宗等人的话。
“微臣不敢。”丁大全连忙颌首谢道。
赵昀轻笑道:“你啊。当初和我谈笑风生的时候,怎么就不敢了?”
“那时不过是闲时赏花罢了,陛下却是说笑了。”丁大全略有迟疑,却道:“只是陛下是否口渴?我这里有上贡的雨前龙井,不知陛下是否赏脸,愿意品茶?”心中却是有些紧张,暗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陛下今夜却突然来此?”心思浮动之中,却不敢有所冒犯,只好暂且准备应和下来。
毕竟他之所以在这留到这时,全是为了能够整理出明日早朝的东西,好将那饶虎臣、朱貔孙等人彻底扳倒。
赵昀笑貌似不知,依旧笑道:“当然!”
滚烫的茶水倾入茶盅,两人却是相对而坐,各自品尝着口中甘露。
外面,朱貔孙见到政事堂内部毫无动静,便感到有些焦躁。
他扫了一眼外面,却见一匹战马快似闪电,瞬间跃起府中,不觉感到诧异,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饶虎臣摇了摇头。
其余人一起看着,却是想要知晓接下来又该是什么场景。
等到战马消停,上面骑士一跃而下,取出怀中信笺,就朝着堂中奔去。
“大人。九江置知使袁玠有急信!”
一步踏入,那人丝毫不掩口中匆忙,岂料踏入房内时候,却整个人都彻底呆住了。
“陛,陛下?你怎么在这里了?”
他一脸痴愣,整个人都彻底石化了。
赵昀神色平静,品尝着手中茶水,笑道:“我为何不能出现在这里?”
丁大全亦感头皮发麻,偷眼瞧了一下赵昀,见其神色不动,更感心中没底,张口问道:“原来是袁玠?他有何事禀报?”
那袁玠乃是他一手提拔的,就是为了能够方便自己行事,但今日这厮却快马加鞭,将急信送入朝中,却又不知道有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这个,他所说之话,全都在这里。”
那骑士掏出信函,眼神自赵昀、丁大全两人之上来回打转。
“给我吧。”
放下茶盅,赵昀诉道。
骑士顿住,偷眼瞧了一下丁大全,问:“这——”
“既然陛下要,那自然要先呈给陛下了。”丁大全强装镇静,张口诉道。
他虽是不知其中内容,但看到骑士脸色,就知晓这信函之中,所写的定然不是自己所喜欢的,甚至还可能藏着足以颠覆自己的东西。
但赵昀在这,他却是不敢越俎代庖,冲撞了这位。
赵昀一伸手,诉道:“既然如此,那就给我吧。”远处信函飘然而起,落入了他手中,上面内容也尽数趁现在他的眼前。
丁大全屏息以对,骑士茫然无措,至于政事堂之外,众人亦是默不作声,静等着内容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