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可汗论功行赏之下,对待我等定然不亏。如此一来,莫说是区区鄂州,便是将生意遍及五湖四海,也非难事。”
说到此刻,他却是心头火热,显然是有所异动。
“哦?未曾想,你却是打算行那吕不韦之事?”江流诧异。
“没错!”吴曦道:“这些日子以来,你也应当知晓,这蒙古虽是强横,但却不善经营,其财政赋税多数仰仗于色目人。若是我等能够踏入其中,便可以趁机渔利,如此一来岂不快哉?”说到兴奋时候,已经是双眼冒光,仿佛那通天财富只需要一伸手,就能够抓住。
江流眼中流露出一丝厌恶,却是强压下来,又道:“但你也知晓,那可汗要求可不轻,你打算如何安排?”
“这便是我今日找你的原因。”吴曦笑道:“可汗要求虽是不低,仅凭你我二人,绝难满足。但若是取自别家,却是绰绰有余。而我之所以和你商议此事,也因为于鄂州之内,唯有你麾下渔民可堪一用。其余者,不过寥寥。”
江流顿时沉没,许久之后方才回道:“你是说,让我们从别家搜刮?”
吴曦谈吐之中虽有掩饰,但其中蕴含之意,分明便是强夺别家之物,进而满足蒙古大军所求,而自己便可以趁机坐大,霸占整个鄂州。
而他之所以将江流叫来,却是因为江流手下皆是渔民,因常年在江湖之上以捕鱼为生,所以颇有武力,否则如何敢和袁玠对抗?
“没错。若是你我连手,整个鄂州唾手可得矣。”吴曦笑道。
江流回道:“此事可否容我想想?毕竟牵连甚大,我却是需要仔细斟酌一番。”对着吴曦告辞之后,他便从这酒楼之中离去,却是一路来到一艘位于长江边上的渔船。
这渔船约莫有十来丈,因为常年浸泡在水中,上面长满了青苔,而那船舱顶部也破破烂烂的,全靠着补丁才能支撑,看起来有些时日了。
似是感觉到有人进入,从渔船之中钻出一个女子。
这女子面相白皙、身躯妖娆,只是身上所穿的一件打着补丁的青衫,却令她姿色减去许多。
“余娘,今日有事所以拖到现在。”江流面色微定,却是赶紧走上前去,叮嘱道:“你已经有身孕了,可莫要胡乱行走。知道了吗?”
那余娘有些不耐,随口应道,紧接着又是问道:“只是那可汗可曾说什么?”
“这个……唉!”听到可汗二字,江流顿时踌躇起来,仰天长叹起来。
余娘一时紧张,不觉握紧江流手臂,问:“难道你得罪了他们?若是得罪了他们,那咱们只怕就危险了。”此刻,她却是想起蒙古大军初到时候所早就的那场杀戮。
尸骸阻塞河道,河水为之赤红,当真是惨不忍睹。
“放心吧。我自会照顾好你们的。”江流拍拍余娘的手安慰道,心中却是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护住两人。
走入船中,他喝了一碗早已经煮好的鱼汤之后,自是进入睡梦之中。
而旁边余娘见到江流沉睡之后,似是难以安睡,便翻身起来,自渔船之上离开,却是走到了河岸边上。而在此地,早有一人等候许久。
那人见了余娘,脸儿顿时笑了起来,一把抓住余娘白嫩双手,顺手一带揽入怀中,一张臭嘴便是在那白嫩脸蛋上啃了几口,却道:“一日未曾见你,却是想煞我了。”
“看你这猴样,也忒急了。”余娘不禁皱眉,推了几下之后,让对方冷静下来,诉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如今怀了你的骨肉,若是不小心动了胎气,你能接受吗?”
那人搓着***笑道:“当然不能。只是这种生活,啥时候才能结束?”复有带着几分凶光扫过渔船,冷笑道:“要知道每次见你在他身边,我便感觉特别的恼火。”
“别急。”那余娘整了整衣服,笑道:“你也知晓,那蒙古大军正在鄂州之内。而江流的性情你也知晓,向来都是义气为先。要不然,我如何至今还住在这破船之中。”瞥了渔船一眼,话中满是怨气,紧接着更是满怀恶意的诅咒道:“若是他一不小心触怒蒙古,到时候你觉得他会如何?届时,你我二人自也能够顺势而为,自是不必过着这牛郎织女的日子。”
那人哈哈一笑,道:“还是余娘你聪明,我却是没曾想到此节。”
“哈。那是自然。”余娘笑了笑,复有带着几分嗔怒,责备道:“既然如此,那你怎生还停在这里?要知道那蒙军虽是凶悍,但我曾经看了,其军中可操渔船者甚少,你若是投入其中,定然会受到重用。届时,我等又何必继续屈身于此?”话音森森,却是毫无之前面对江流时候的温婉而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