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子昂故作姿态,等到调集起众人胃口之后,方才诉道:“你们应当知晓,那怀安镇镇长安丘,素来推崇儒教理学,对我赤凤军所行之实学多有贬斥。我们也曾经派人去招纳此人,孰料却被他所害!若非主公尚有他事需要处理,否则决计不会留下此人,直到今日。既然如此,那这次就以此人为对手吧!”
“安丘?是那个老顽固?”
白崇义眼神一亮,顿时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快意:“当初我曾经向他求学,岂料此人先是以束修为名,令我母被迫臣服胯下,其后更是以我妄断经义为由,将我逐出学门,受尽众人羞辱。杀母之仇,今日也该一并了结。”
那张德亦是狞笑道:“我曾经向那人提亲。岂料那家伙虽是收了我彩礼,却诓骗我,将他女儿嫁给别人?这番羞辱,我也应该向他讨还了。”
袁武见两人莫不是怒气冲霄,却感到有些尴尬。
相较于这两人来说,袁武向来以谨慎持身,从不与别人结怨,和那安丘倒也没有多少恩怨。
只是见两人皆以表态,他只好颌首回道:“我等定然会遵照陈先生的指示,诛杀安丘。”
那安丘虽是身负功名,但身为士绅一员,所行恶事也是传遍四方,平日里也没少听过,若是杀之倒也没啥不对的。
陈子昂朗声笑道:“既然有四位襄助,那这一次大功告成矣。”
…………
怀安镇。
此地因为延庆水长年累月侵蚀山体,砂石淤积此处,故此在此地形成了一条缓坡。
后人为了躲避战祸,便迁居此地,数百年积累之下,却也在这里修建了上百栋民居,其中居住着上千口人家,虽是没有大城市那般繁华,但悠远僻静,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但是今日,此地宁静,却被彻底打破了。
“族长!”
自远处,一人快步奔来,不断的喊叫着。
此地也没多大,也就只有三四里阔,立刻便有人听闻到了,然后告知安丘。
自自家房舍之中走出来,安丘面露不悦,喝道:“什么事情这般慌张?”
他看起来年岁有些大,大约有五六十岁这样子,所以整个头发都花白了,身上穿着一件青色儒袍,儒袍被拾掇的整洁无比,却也让他添了几分精气来。
那人这才稳住气息,回道:“启禀族长。那白、白崇义,他来了!”
“白崇义?那个逆徒?”安丘神色一变,顿时怒了。
当初时候,他因为贪图白崇义母亲美色,故此设下圈套,以教授白崇义学问为由,强纳其母为妾,岂料后来却被白崇义发现,欲行诛杀时候,却遭其反噬,导致左臂受伤,直到现在每逢下雨时候,都会感到隐隐作疼。
那人道:“没、没错,就是他!”
“既然此人前来,那我就该亲自前往,让那厮知晓我的本事,岂是他所能抵抗的?”安丘朗声笑着,却是吩咐众人各自准备,随他一起前往谷口,抵御白崇义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