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也知晓,那金无缺明日时候就会来犯,我还得抓紧时间修补城防,以免到时候被那家伙给灭了。”
“无妨,你先回去吧。”
陈子昂忧心忡忡,挥挥手示意安图离开,自己则是愁眉紧缩,却不知晓自己现在又该如何行事,才能够度过这一劫。
回到房舍之内,其余人也陆续苏醒过来,更见到那安图离开的身影。
见陈子昂回来之后,白崇义有些紧张,问道:“陈将军,那安图找你,所为何事?”
“你见到了?”陈子昂见白崇义承认了之后,便将自己之前和安图所谈论的事情尽数托出,一点也没隐藏。
对于这些随着他打生打死的战友,陈子昂想来认为没什么需要隐藏的。
谁知晓,那白崇义听完之后,却有些焦急,连忙劝道:“陈将军,你可千万别答应他啊。”
“为何?”陈子昂笑道。
白崇义解释了起来:“你也知晓,那安图乃是安丘之子,和我们有杀父之仇。正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正是因此所以我们才要小心翼翼。”见引起众人的关注之后,又是直接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他今日提出这个计策,只怕起目的并非为了铲除金无缺,而是为了杀了我们,为父报仇!”
“这个,却也有这个可能。”
陈子昂点点头赞同道,而这个也是他之所以婉拒安图提议的原因了。
在无法确定安图的目的之前,他可不敢贸然听从对方的安排,进而导致整个计划全盘失败。
“但是仅凭我们手中的实力,若要对抗金无缺,只怕是不可能的。”袁武插嘴道。
他这一说,也勾起众人懊恼,一个个全都唉声叹气起来
那金无缺也不知晓什么来头,一身功夫远超众人,在众多山寨之内排名第一,否则如何将归德堡发展到近万人程度?
他们三人若非投入赤凤军麾下,否则也绝不会生出挑战金无缺的心思来。
陈子昂也了解这一点,对于那安图的计划稍作思考了一下,却也露出几分赞同来。
“若是这样的话,那安图的计划倒也有一些成功把握!”
“但安图若是暗藏心思,以此计陷害我们呢?到时候没了你,只怕我们也是独木难支。届时莫说是铲除金无缺,只怕我们也要折在这里了。陈将军,我们可不能冒这个险啊!”白崇义苦劝着,却也希望陈子昂不去冒这个险。
陈子昂心知白崇义乃是好心,但却知晓铲除金无缺迫在眉睫,为了扫清赤凤军后患,他必须要尽快将这件事情处理完毕。
于是,陈子昂下定决心,诉道:“但若是不采取这个计策,我们一样也难以成功。”
“难道你真的打算执行此事?”白崇义一时愣住,不知该如何劝阻。
陈子昂点点头,回道:“当然!毕竟此计能够一举铲除金无缺,我自然打算搏一搏。”见众人忐忑不安,他又是吩咐道:“当然,你们也放心,我也不会全然相信那安图的。”随后咳嗽一声,唤起众人的精神之后,又道:“白崇义!”
“什么事?”
白崇义身子一震,连忙回道。
陈子昂自腰身取下一枚铁牌,交给了白崇义,吩咐道:“你现在速速离开通远县,前往庆阳府,只需将这铁牌交给段峰段参谋,他便知晓此事。到时候,若是没有听到我的消息,你们立刻派出军队,酿那金无缺如何厉害,也决计不会是我们赤凤军的对手。”
白崇义连忙阖首:“我知道了!”随后便自府邸之中走出,一路朝着那庆阳府奔去。
见白崇义离开之后,陈子昂这才感到放心。
就算是自己当真陷入安图陷阱之内身亡,但庆阳府得到消息之后,也定然会派出大军,将安图和那金无缺彻底铲除。
袁武却是有些忐忑,问道:“若是白崇义半路发生状况,无法将消息传给庆阳府呢?”
陈子昂笑道:“所以我才令白崇义亲自前去。以他的武功,若是和金无缺等人对阵或许差得远,但若要从此地逃出去,却是要轻松许多。”随后却是一脸严肃,对着张德、袁武两人珍重吩咐道:“而我到时候若是被安图给‘擒’住之后,你们两人也莫要挣扎,立刻从城中逃走,逃得越远越好,直到看到我发出的烟花,再重新回城。知道了吗?当然,若是没有见到烟花,那就立刻前往庆阳府避难。有白崇义在,你们三人自然会安然无虞。”
“我们知晓!”
张德、袁武两人立刻俯首一拜,对陈子昂这人也是钦佩不已。
能够拥有如此之多的侠义之人,也难怪那赤凤军能够成长到今日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