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茂顿感踟躇,虽欲辩解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话可说,只好坐下来生着闷气。
见到这一幕,那杨承龙也忍不住,张口诉道:“我们这里的情况大家也都知晓,就算是当真支援。但若要送到对方手中,中途需要路经敌军之地,更兼路途遥远,就算是送到了,只怕也早已经错过了时辰!我想那王践行深明大义,应当也明白这一点。之所以将此事告知我们,也只是为了能够提醒我们罢了!”
马云冬暗下争执心思,低声回道:“你这说辞,倒也有些道理!”
他也不是什么冥顽不灵之人,更何况久在军中厮混,自然明白若要在这么长距离运送物资,究竟是多么艰难的事情!
“那依你所言,难不成我们还要支援吗?莫要忘了,光是维持北伐一事,就已经将我朝内几乎耗尽,若要支持他们的话,根本不可能。”许处虽是声音平静,却也带着几分怨气。
马云冬听了,又是嗔怒起来,喝道:“你这厮,当真是钻到钱眼里面了。没有咱们,能有长安城的盛景吗?”
“但若是另开战线,以我们目前的储备根本不够,到时候就要向百姓加赋。百姓们本就过得艰难,我们又岂能在踢上一脚?我们若是这样做,和蒙古何异?和宋朝何异?莫要忘了,当初主公入关时候和百姓们定下的规矩——《永不加赋》。”许处高声喝道。
当初赤凤军占据长安城的时候,因为刚刚经过长征,所以兵势颓废,麾下兵员不到两万。
为了能够拉拢关中百姓,萧凤便和他们约定税赋,并且承诺日后绝不加赋,自此之后方有赤凤军尽展雄姿之态。
许处和杨承龙一样,皆是在本地之人,自然不愿意因为此事加赋,导致治下百姓因此生乱。
马云冬更是怒气,又是喝道:“你这厮当真绝情,竟然打算将他们弃之门外?”
“弃之门外?说起来,咱们能够得到的消息,也只是对方传来的一个消息而以。若是此事乃是蒙古所编造的,目的便是为了骗取我们掉转方向攻打河北行省呢?到时候北伐之事功亏一篑,你来承担责任?毕竟对方也二十年没见了,如今却突然有了联系,你这点你不感到奇怪吗?”许处又是冷笑一声,直接回骂道。
杨承龙听着感到有些刺耳,连忙喝止道:“许处,你莫要继续说了!”
“好吧。那我不说了,行吗?”许处一脸懊恼,随即扭过头,却是不愿意看见眼前的大汗。
那马云冬为之一愣,心中暗想:“难不成对方真的是伪造的?”但一想上面戳着的印记,立刻重新振作起来,反驳道:“你这厮,贯会造谣。那书信我看了,正是王践行亲笔书就而成。”自知自己有所理亏,复有看向萧景茂,喝道:“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故友逝去吗?”
“我。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吗?”萧景茂夹在两人之前,只感到左右为难。
加赋一事莫要想了,无论是已经深植关内百姓的中华教众人,亦或者是自己的主公,都不可能允许此事,毕竟这乃是赤凤军立国根本,轻易间不能动弹。
但若让他坐视故友被那汉军袭击进而身亡,却也是倍感痛心。
杨承龙沉思片刻,便对着那马云冬劝道:“马老。我知晓你战友情深,但眼下北伐在即,实在不宜另开战线。不然的话,咱们就会面临两面夹击之状。”
“那你是说不支援吗?”马云冬没好气的回道。
“也并非不支援。”杨承龙摇摇头,解释道:“毕竟他们孤悬在外,数次发动起义牵制蒙古,要不然如何能够有我们在这里讨论?若是咱们毫无反应,只怕也会寒了对方的心。”其余几人听了,皆是颇为赞同的点点头,就连马云冬也怒气渐消,想要知晓杨承龙究竟有何意见。
只见杨承龙说道:“至于这支援。粮食、军械也是不可能的。毕竟路途遥远,若要将这些东西送至邯郸,实在太困难。但粮食、军械不行,不代表别的东西不行。”
“那你打算送什么?”
萧景茂送了一口气,对杨承龙也佩服得紧。
能够短短数语,便让马云冬闭上嘴,这能力却是要强过自己。
只因为杨承龙资历有些差,没有达到总理应该有的级别,这才没有被萧凤选中。
杨承龙回道:“尔等应该知晓,因为那火器出现,人数已然不重要了。但是他们之前却并未接触过火器,若是和蒙古军队正面对阵,只怕会死伤惨重。依我看法,咱们不如派遣精通火器战术之人前往邯郸,并且为他们带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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