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能力的。
“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些铳枪究竟是怎么运来的?毕竟上百条铳枪,可不是寻常之人能够收集到的。”陈子昂继续问道。
要知道赤凤军之中对铳枪管理一直都相当严苛,报废的铳枪必须要将其融化才行,而那些流落民间的铳枪,每年都有人定期上门检查,以免被人给偷走了。
其目的,就是为了能够保证治下的安全。
何志一时紧张,随后抬起头来,却是露出几分苦恼来。
“这个,我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这些年,你脑子受伤了吗?”
“没有!”
何志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太理解,直到现在他还心存幻象,想要有能够逃出生天的机会吗?
陈子昂见对方装出一副死鱼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心中自然有数,直接喝道:“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我你不记得了?”声音骤然拔高,那两位狱卒亦是双目一凝,居高临下的盯着何志,他们手中拿着的皮鞭被攥得紧紧的,随时随地都会被挥出来,只为能教训一下眼前的家伙。
“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了。”
何志两眼无声,大声的叫嚷着。
他的两颗眼珠子四下望着,就好像在几人附近有什么鬼魅一样,随时随地都会突然现身,然后下将对方吓一跳。
“不记得了?”
“没错。不记得了。”
“真的吗?”陈子昂双目一凝,低声呵斥道。
何志似是被吓住了,他哐当一下直接从座椅之上跌倒,双手抱着头颅,整个脸蛋上布满了青筋,一副被吓住了的样子。
“别再问我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着,还一边发出“啊啊啊”一样的尖锐声音,声音在这阴暗、潮湿以及逼仄的牢笼之中发来回传荡,让人听着就像是闹鬼了一样。
陈子昂看到对方这模样,心中暗暗惊讶:“这样子,不像是作假。只是他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子?难不成是有人搞鬼?”随后将那狱卒叫来,问了起来,这才知晓在这几天之内,那何志遭到了什么打击。
原来在这段时间,这何志也不知晓是什么原因,一直被那些囚犯们殴打。
狱卒们也没兴趣插手,自然乐得在旁边看热闹,更不谈去阻止对方了。
毕竟在这个时代,所谓的人权根本不存在,人道主义也晚了千八百年,对于嫌疑犯可没有那么复杂的法律程序要走,一直都是直接拷打一番,逼迫起认罪罢了。
萧凤虽是推动了三权分立制度,还有军队近代化改革,但也没兴趣对着监狱一事进行干涉,所以才导致了这种现象。
听完之后,陈子昂低声咒骂道:“看这样子,又得跑一趟了。”
他本来以为何志会给自己开辟一个新的大门,但是很显然对方提供的消息有限,更多的东西还得自己亲自搜罗才行。
回到府衙之内,陈子昂将整个审讯过程和刘炳坤说了一下。
刘炳坤听罢之后,问道:“那你打算采用什么手段?毕竟那何志已经疯了,想要他吐出情报来,是不可能的。”
“没错!”
陈子昂有些恼怒,更是感觉自己像是那驴子一样,被人给吊着走。
明明目标就在眼前,但却始终都无法抓住对方。
冷静下来,陈子昂用心一想,顿时感到疑惑,问道:“只是刘将军,你不感觉有些奇怪吗?”
“怎么了?”刘炳坤问道。
“先前牢狱惨案,还有这一次的何志之死,貌似是我们的疏忽导致的。但是刘将军,这两件事情,你不觉得发生的太过巧合了吗?”陈子昂说了起来。
“巧合?的确如此。”刘炳坤点点头,也感心中疑惑丛生,有道:“每次都临近调查清楚之下,对方就直接死了。就好像,对方知道我们准备做什么一样!”随后一惊,又是看向了陈子昂,张口诉道:“你是说内鬼?”
“没错。我怀疑在我们之中,只怕存有内鬼。关于牢狱之事,应该是他指示的。”一脸严肃的点点头,陈子昂双手紧握,心中也是疑惑重重。
那泄露情报之人,究竟谁呢?
刘炳坤也感到整个事态的严重性。
他一脸庄重的说道:“若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要慎重的考虑接下来的事情了。”
“没错。毕竟那家伙藏在暗处,而我们则是处于明处,根本就不知晓他下一步打算做什么!”陈子昂阖首回道,随后感到自己之前实在是太过疏忽,竟然让这种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
“那你心中可有人选?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应该不是我们的人。也许那家伙,乃是新进投靠我们的呢?而且能够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行为的,那他的能力也应该不弱。”刘炳坤问道。
很显然,刘炳坤和陈子昂是不可能的,他们两人都是赤凤军之内走出来,和赤凤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陈子昂一时凝住,张口道:“安图?”
“安图?是他吗?”刘炳坤问道。
“不清楚。”陈子昂摇摇头,想要祛除自己心中怀疑,但越是这样反而越让他感到对方行径充满奇怪的地方,有道:“不过他经常找我谈话,而我所做的事情也不怎么掩饰。能够知道这么多事的,也只有他了。”
刘炳坤一脸怒气,喝道:“既然这样,那我这就去抓住他,好好审问一番。”
这安图他也见过几面,因为对方乃是当地之人,所以一直不怎么喜欢,只听陈子昂谈及对方可能是间谍之后,立刻就打算出手解决对方。
陈子昂却是阻止道:“不,还是等一会儿再说!”
“等一会儿?为什么?要知道若是被对方知晓之后,只怕对方便会逃走。到时候咱们岂不是功亏一篑了?”刘炳坤并不理解,反而有些怒气的喝道。
陈子昂解释道:“但是你也知晓,对方在当地之中名声不错,我们若是贸然出手,只怕到时候反而被对方污蔑,弄出什么“莫须有”的说法。到时候,整个境内不稳,我们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