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否则我们如何会坚持到现在?那张珪不过寻常,但他父亲张弘范却是了得,而那伯颜更是数度和萧月交手也未曾失败的狠角色。若是他们来了,你觉得我们能挡住吗?”
仔细思考一下,周宇摇了摇头,回道:“不能!”
这两人,其中一个也是成名偌久的地仙,另一个也是在北伐之中大方异彩的杰出青年,他们在军校之中的成绩固然优异,但终究未曾上过战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没错。不能!”
段陵回道:“正是因此,所以我们才要趁着这个空窗期,一方面打通和长安的联系,获得长安的支援,另一方面则要扩张自己的实力,努力的让南宋也注意到我们。你就这样盘踞在邯郸城,又能够做什么事情?”
被这一说,周宇也感觉自己的策略太过保守。
但他一想眼下状况,不免露出苦恼来:“你的说法或许对的,但你也莫要忘了眼下的局势。仅仅是那张珪,便已经耗费我们偌大的精力,又谈何继续扩张实力?毕竟你我可不是主公,能够以一己之力扭转颓势。”
周宇也不是没想过这样做,但城中兵力有限,仅仅是对抗城外的汉附军,就已经倾尽全力了,若是这个时候贸然分兵,完全就是找死。
“虽是如此,但我还是不认同你。”
段陵依旧倔强无比,始终一脸排斥的看着周宇。
周宇无奈,只好叹声气,诉道:“不管你认不认同。至少现在让我们为了能够生存下去,一起努力吧。”
“这一点你放心,我还不至于就连这点都看不穿。”段陵微微昂起脑袋,还是那般的高傲。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周宇笑了笑,虽是无法劝说对方,但既然对方愿意合作,那也是一个值得称赞的事情。
毕竟在这之前,段陵向来都是以难以合作而出名。
段陵却没心思继续留在这里,直接诉道:“若是没有什么说的,那我就先回去了。”摸了摸腰腹,他感觉之前的伤势隐隐作疼,这伤势乃是和张珪作战留下来的,说重也不重,但若是没有及时得到治疗,却终究还是会发作的。
这不,段陵额头之上,已然渗出了汗水。
“那好。你就先回去好好调养身体,莫要留下什么暗伤,知道吗?”周宇也不愿意继续留在这里,转身就离开了此地。
段陵向来自尊心严重,是不可能接受他的帮助的。
段陵眼见周宇离开,这才龇牙咧嘴了起来,暗暗骂道:“该杀的张珪,竟然让我出丑?下一次见了,非灭了你不可!”寻思着对方已经离开,他也赶紧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之中,开始潜心调养了起来。
这一弄,却是忘却了时辰,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是星辰漫步,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睁开双眼,段陵吐出一股浊气来,感受着体内畅快运行的真元。
“仅仅这几场战斗,所得到的经验就胜过从前十年修行,看来教官说的没错,这五星战世诀还是实战之中提升的最快。”
刚从军校出来时候,段陵还感觉真元运行稍有滞涩。
但几轮战争下来,这真元却远较一开始时候要畅快的多了,虽然其量并没有增加多少,可这更快的运行速度,却足以让他能够更快的做出反应,便是招数使用的时间也缩小了许多。
若是这样下去,那他的修为便可以在上一层楼。
正在这时,厢房之外却传来一阵叩门声。
“请问将军,您醒了吗?”
“是章午?这家伙,这么晚了还在外面等着?”段陵立刻听出那人是谁,旋即说道:“进来吧。只是深更半夜的,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章午连忙推开门,眼见段陵正坐在座椅之上,赶紧俯身问道:“没什么。只是将军这一天都没吃饭,想必已经饿了吧。所以我提前就让厨房准备好饭菜,若是你不嫌弃的话,可否准许在下端上来?”
“哦?你这厮倒是贴心,居然想到了这一点?在门外等了这么久,却是幸苦你了。”
段陵不可置否,眉宇间却添上一层皱纹来。
章午回道:“照顾将军,乃是在下的份内之事,哪有什么辛苦啊。”似是想起了什么,他赶紧走出厢房,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又带着一个提篮进入房间,将里面的饭菜一一端出来,诉道:“将军。这是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这个是用刚刚采摘的白菜炒的醋溜白菜,还有这个乃是滋阴补阳的鲈鱼汤,全都是您最爱吃的。”
“呵,这些菜倒是挺丰盛的啊。”见到这些佳肴,段陵轻笑一声,双目微动撇过了一眼章午。
章午也是一脸高兴的回道:“那是当然。毕竟段将军为我邯郸城上下这般幸苦,甚至还亲身涉险,只求能够战胜那无恶不作的蒙古大军,还有那些依仗他们鱼肉乡里的汉附军。如此恩德,岂是几个佳肴能比得上的?”
段陵不免摇头,却道:“你啊,倒是惯会油嘴滑舌。”
说真的,若非段陵本身出生也是不凡,平日里也是听惯了这些恭维话,只怕被章午这么一说,就有些飘飘欲仙了。
“在下所说句句属实,哪里算什么油嘴滑舌?”章午谄媚道。
段陵却是不动如山,直接挥挥手,吩咐道:“现在已经都午夜时分了。你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了,想必也已经累了吧,不如先回去歇息一下,再说吧。”
“那在下这就回去了?”章午一脸惊喜,却又是低声问道,他还不敢就这样直接离开。
段陵见到有些厌烦,直接诉道:“没错。要不然,你还想待在这里,直到看我睡觉吗?”
他虽是段峰之子,但也并非养尊处优之人,至少等到十二岁成人的时候,就被送到军校里面,一直都受着军校的军规要求。
章午眼见段陵都已经发怒了,只好转身离开此地。
见到章午离开,段陵忽的冷笑数声,喃喃自语了起来:“礼下庶人、必有所求。你对我如此殷勤,却不知你这厮暗地里究竟想要什么?还是说,你以为就凭这么一点东西,便能够诓骗我吗?”言辞之中,分明对章午存在着相当的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