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事情?”
听完之后,张弘范轻哼一声,带着愠怒的眼神看着两人。
就因为这点事情,岳存和李庭两人,就吵成了这样子,若非自己及时到来,只怕两人会在会直接厮打起来。
“末将有愧,实在不应该和李将军争吵。”岳存低声回道,其余的也没多说。
张弘范心情稍作平息,吩咐道:“确实!此事本就错在于你,不过看你诚心改过,就暂且放你一马。”
岳存立时叩首谢道:“末将多谢元帅!”
“既然已经道歉了,那你就起来吧。”张弘范挥挥手,岳存也连忙起身,毕恭毕敬的站在了岳存身边。张弘范心中安慰,随后却又看向了那李庭,问道:“那你告诉我,你又是为什么争吵?”
“没错。若是我有什么错的,你若是告诉我,我自然会诚心改过,又何必这般训斥我?”岳存也是劝道:“要知道我也是千户,和你一般等级,若是被你这般训斥,又叫士兵如何看待?”
李庭蓦地抬头,看着岳存的双眼都开始变红了,却是直接骂道:“可是张公子,这岳存分毫不将我军上下放在心上,甚至还私自跑出去,求什么平安符?这算什么事儿!他莫非以为咱们这一仗,会失败吗?”
若是别人听了,或许会觉得岳存已经真心道歉了,但在李庭听来,却感觉对方连推带打,直接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果不其然,张弘范眼见李庭这般样子,不免又是愤怒起来,直接骂道:“李庭,你就是这种态度吗?别人都道歉了,难道你就不能原谅他?就你这性情,难怪跟随父亲多年,还是留在这里!”
被说中心中事,李庭身子就似被浇灌了混凝土一样,就那么杵在了原地。
他张开口,想要辩解:“可是公子,我——”
一个“公子”,张弘范感到无比的膈应,他现在都四十多岁了,却依旧被灌之以公子为名,简直就是跌价,对李庭更是反感:“既然你还不曾悔过,那就暂时夺取军职,自己什么时候悔悟过来,什么时候在复原职!”
“可是将军,我——”
李庭正待争辩时候,刘国杰、罗壁两人一起上前,将他拉住,口中不断劝道:“李兄。今天乃是出兵的日子,若是继续争论下去,只怕不吉利。还是算了吧。”
三人一起向张弘范告退,就脚不沾地,赶紧从这里离开。
岳存看着眼前一幕,心中想着:“若非我早有准备,只怕当真就着了你的道!”
对于这李庭的遭遇,他是一点也无动于衷,这个世界向来残酷,若是不改变自己的话,只会被这现实给生吞活剥。
张弘范也没心情,见众人都已经准备妥当,一挥手便道。
“既然你们都已经做好准备了,那我们出发吧。”
整个大军列成一路纵队,沿着城门口朝着远处走去,而那里也是昔日齐国统辖的地方。
只是不知这曾经的富饶之地,在经过这一次的摧残之后,还能够剩下多少东西!
立于树梢之上,苗道一遥遥看着大军离开,眉宇透着几分担忧,却是浮想联翩。
“终于离开了吗?只不过那长安又是如何打算的,难道就准备坐视旁观吗?只可惜这天下,还不知晓又有多少时间,才能恢复和平!”
游历尘间,苗道一也知晓因为这年年征战,天下早已经是哀鸿遍野,一直都期盼着能够有一位英杰现身,扫清六合、一统天下。
若是往常时候,自然也就只有南宋以及蒙古。
只可惜南宋腐朽,朝中也阻力极大,数次北伐都以失败告终,蒙古更以刀兵为能,所到之处莫不是尸骨盈野,千里之内寸草不生,更是让人绝望。
正是因此,所以苗道一方才投入赤凤军门下,期颐他们能够一扫天下沉珂。
“师尊!”
来自邢真的喊声,将苗道一从沉思之中唤醒。
他低下头来,就见那邢真正一脸渴望的看着自己,问道:“徒儿,怎么了?”
“师尊。你不是说要教我识文断字吗?你莫非忘了?”脸上带着渴望,邢真直愣愣的看着只要自己稍微用力就能掰断的柳枝,竟然将自己的师尊整个托住,令其看起来就和仙人一样。
“这个,却是我忘了时辰,实在是对不住了。”
足尖一点,苗道一自三丈之高的梧桐树之上直接越下,正待落地时候,凭空一阵清风,却似将他整个托起一样,然后才站稳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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