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审讯室乃是一个阴暗狭窄的地方,为了防止犯人逃脱,四周围的墙壁上都种上了溃元草,便是丹鼎境的武者也难以逃脱。
坐在其中,王兴明显露出了几分不适来。
张茂瞧在眼中,口中问道:“告诉我,你一天前在哪里?”
“这!”
王兴明显一愣,复又用充满嘲笑的语气回问道:“警长,你莫不是怀疑我和那纺织厂屠杀案有关?说真的,我不过是一介平民百姓,而且还是崇文书院的学子,可谓是前途光明,有必要干这种事情吗?”
“我问你话呢!别扯到别处,告诉我你前一天午夜时候,究竟在哪里?”张茂神色一冷,低声喝道。
王兴一脸不屑,也清楚自己如今置身其中,断难拒绝。
“昨天的时候,我和同学一起去骊山郊游,因为玩的太晚了,所以就在当地留宿了一宿。长官,我虽然也是有点武学,但是也不可能昼夜奔驰,只为了去杀几个毫不相干的人吧。”王兴继续辩解道,看他的样子相当轻松,完全没有当成一回事。
张茂视若无睹,继续问道:“有几个人?”
此刻的他已经进入了工作之中,绝不会因为外界任何变化而动摇。
“四五个这样吧。”
“四个还是五个?”
“好吧,包括我的话,一共五个人。”
“告诉我,他们的姓名还有性别!”
“警长。你们怎么就连这个问题都问?”
王兴感到有些不满,他甚至怀疑自己的一切都会被这群家伙给问出来。
张茂神色一冷,低声问道:“告诉我,他们的姓名!”
王兴无奈,只好回道:“好吧。大概两男两女,两个男的话,一个叫做谢进,一个叫做王丰,另外两个女子一个叫李雅丽,一个叫做朱碧鸾。这样的话,可以了吧。”
“那你们去了哪些?”
“这个,我们首先去圣灵湖游玩了一会儿,借着就跑到了华清池。华清池玩过了之后,就在附近打猎,不过我技术不是很好,只猎到几只野鸡,然后就地将这野鸡也烧熟吃了。因为当地已经傍晚了,所以就在当地休息了一会儿。等到第二日的时候,方才回道学校之中,之后的事情就是现在这样子了。”
“原来是这样子吗?”
张茂若有所思,微眯的双眼透着几分沉思来,却是在斟酌着对方的话语之中,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既然如此,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打猎用的是什么武器?”
“什么武器?”
王兴明显一愣,露出几分慌张来,这慌张虽是一闪而逝,却被张茂看在了眼中:“我用的是弓箭!唉,也是对这弓箭不太熟悉,要不然怎么可能只猎到几只野鸡呢?”
“弓箭吗?”
张茂深吸一口气,蓦地问道:“但是根据我的调查,你曾经从你爷爷之处借了一支铳枪,请问您为何放弃铳枪不用,反而用弓箭呢?”
“这个。”
王兴这是露出几分羞赧来:“实不相瞒。那铳枪,被给我给弄丢了。”
“弄丢了?你应该清楚,这乃是铳枪,可不是什么筷子、碗什么的,若是弄丢了,你清楚这是什么罪孽吗?”张茂低声喝道。
王兴明显露出几分不耐烦来,也是反驳道:“我哪里清楚?我本来将这铳枪保管的好好的,谁知道刚刚抵达骊山的时候,就被人给调包了。等到去寻找的时候,方才发现这铳枪早已经丢失。我本打算当下课之后,就到国防部报备的,谁知道就遇到了你这件事情!”
“那你可清楚。你那铳枪,就出现在纺织厂屠杀案之中。”
张茂越发感到凝重,从王兴的话中,的确是滴水不漏,似乎能够将一切都圆过来,但是他出于一线骑警的本能,总感觉这其中隐藏着什么东西来。
“什么?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王兴也是大吃一惊,神色明显透着几分慌张来。
张茂挥挥手,让手下之人将遗落下来的铳枪拿出来,抵到了王兴身前,诉道:“你看看,这是不是你丢的那支铳枪?”
“这怎么可能?”
王兴仔细辨认了一下,尤其是见到上面烙印的铭文,额头也是紧皱起来,连忙叫屈了起来:“警长。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事情,我真的没做这种事情啊。那铳枪,真的是被人给偷了,千真万确!你去问问我的那些同学,他们能够证明我昨夜时候,的确是在骊山。”
“也许真的如你所言,但也不排除你的嫌疑。”
张茂神色坚决的摇了摇头,然后吩咐人员将王兴关押起来。
虽是貌似抓住了凶手,但张茂可不觉得事情就当真会这么简单的解决,并且这其中还有许多疑点,而且那崇文书院见到自己的学子被抓,也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结束。
现在的他,只想着尽早结案,而不是让事情越来越发酵,直到无法控制。
——————
崇文书院。
“谢学长,你快出来吧。”
一个女子匆匆忙忙走入课堂之中,直接将谢进拉了出来。
谢进感到奇怪,低声问道:“朱碧鸾,你找我什么事情?”
作为长安首屈一指的学院,崇文书院首开男女混合制度,也因为这一点,所以校内相当开放,并不以为男女接触有什么错误。
朱碧鸾气息紊乱,好容易才说清楚话:“王学长,王学长他被抓起来了。”
“王学长?你是说王兴吗?”谢进稍作思考,立时明白对方所说之是谁,整个崇文书院都清楚,朱碧鸾一直都和王兴关系暧昧,乃是一对情侣。
朱碧鸾苦苦哀求道:“没错。所以还请谢学长帮帮忙,能不能将王学长救出来?他乃是独子,若是被他爷爷发现了,非得打死他不成。而且此事若是成真,那日后也会成为他的污点,只怕再也无法在这崇文书院立足了。”说了没两句,两行泪水已然落下,整个人都哭成了泪人。
谢进无奈之下,只好应了下来。
“你莫要哭了,我答应你还不成吗?”
而且那王兴和他也有些交情,当然不能坐视其就这样被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