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样子,只有兑换成银元的样子,才能够进入流通之中。
看着上面凤凰翱翔的精美画面,老鸨露出一些窃喜来,连忙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不知道?”
冯高脸上怒气一闪而过,身后两位工人也适时走了上来,身上因为干久了力气活的肌肉也一阵抖动,明显是存着威胁的意思。
那老鸨身子一颤,连忙解释道:“这个,他每天这个时候都会离开,我又不是他老婆,哪里知道他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过你们放心,他每天晚上都会回来的。”
“你确定?”
冯高威胁道。
三块银元可不是小数目,若是什么都得不到,那可无法接受。
老鸨自那健硕的人身上扫过,连忙应道:“当然,我哪里敢骗你?”
“好吧,那我就在这里等,等到那个人出现为止。”
大步走入房中,冯高挑了一个座位,直接坐了下来,两个工人也紧随其后,让老鸨心中害怕,不敢阻拦。
相较于门外的萧索,这楼中倒是雅致了许多,不仅仅地上的青草被修整的如同地毯一样,便是那地面,也铺着一层砖石,防止下雨天浸湿鞋袜。
就连这堂中,也依旧维持往常模样,梨花木打造的太师椅虽是陈旧,却也胜在坚韧,墙壁上也没有蛛网之类的东西,但也禁不住岁月摧折,显得有些泛黄,两侧镂空的台子之上也少了许多东西。
从这些东西之上,可以猜测出来在全盛时候,这里会是如何繁盛。
见到两人坐定,那老鸨眼珠子乱转,似是慌了神:“这个,几位是不是口渴了?这样吧,我到里屋去给你们准备一壶茶吧。”说着,便走入了里屋之中,过了好半会儿,方才端出一壶茶来,取出茶盅熟练的倒入其中,然后端到三人之前。
冯高也感口渴,端起了嘬一口:“竟然是碧螺春?你这里,竟然有这种好茶?”
龙团胜雪他是没喝过,不过寻常人能够品尝的茶叶之中,冯高也是有所涉及,倒也为眼前的老鸨惊讶。
依着外面的样子,他一开始还以为这里什么都没有呢。
老鸨讪笑道:“这个不过是以前存货,只求能够让几位开心而已?当然——”话音之中透着害怕,她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恐惧来:“若是见到了那丁三害,可否手下留情,给我留一个容身之地?”
“当然!”
冯高内心一叹,知晓了对方的目的。
依着自己之前的表现,对方只怕将自己当成了什么黑道人物了吧。
当然,自己领到了钢铁厂罢工一事,的确是算是黑道人物,然而面对那王权斌、赵方的时候,依旧是感到分外无力,更勿论诸如苏澜、苏权这般人物了。
他知晓,这一次对方也许消停下来,但下一次可不会这么轻松,必须要抓住机会,为自己争取足够的腾挪空间。
老鸨见几人沉默不语,心中依旧忐忑,一想到接下来的会面,更是感到害怕,立时便钻入了里屋之中,生怕惹上了什么祸端。
时间流走,照入房中的阳光也越来越长,直到天边的一抹彩霞散去,整个房舍方才陷入黑暗之中。
虽是置身于黑暗之中,冯高却似早已经习惯了,继续坐在了原地,静静的看着那敞开的大门。
迎着月光,一个黑影很快的出现在了门口。
那人似乎没察觉到这里的动静,尚未踏入门中,便嚷嚷了起来:“翠花。你今日是怎么?咋没有给我点灯呢?害得我踩到了好几泡狗屎了!你说,这是不是说我即将走狗屎运了?”
很明显,他口中的翠花,指的就是白日招待冯高的那位老鸨了。
嚷嚷了几句,那人始终未曾见到翠花,不免有些着急:“喂,若是还不点灯的话,那我可就要自己点了。”说着,就取出了怀中的火折子,将门前的两盏煤油灯给点亮。
这煤油灯,自然是冶炼焦炭的副产品,因为燃烧时间长,所以就被制作成了煤油灯,取代了以前的蜡烛,成为了崭新的照明设备。
微弱的光线亮了起来,驱散了周围的黑暗。
“你就是丁义珍吗?”
突然而来的声音,立刻让这人吓了一跳,转过身方才见到身后的冯高,他连连拍着胸膛,好容易方才恢复了平静。
“你们是谁啊!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装什么鬼?莫不是以为这样子,就能吓住我?”
“当然不是。”
冯高惊讶于对方的镇静,大约也估计出来,对方正是那丁老头的侄儿丁义珍了。
借着微弱的烛光,冯高可以看出来,丁义珍是一个瘦子,就和一个竹竿一样,颧骨深陷进入,鼻子下面有两条胡须,和汉奸一个模样,而且看起来一副病殃殃的模样。
虽是如此,但他手上还是提着一壶酒以及一些酒菜,显然是打算在这里好好的庆祝一番。
这样子,让冯高感到疑惑,追问道:“只不过我很好奇,你究竟为什么要接触老丁头?”
“老丁头?他是谁?”丁义珍有些糊涂。
“他?哼!”冯高轻哼一声,喝道:“莫非你就连自己的叔叔都不认得了?那老丁头为了你,可不知道遭了多少罪。然而你?竟然还在这里醉生梦死?”嗅到那浓烈的酒气,冯高就感到来气。
丁义珍心中一紧,口中变得慌乱起来:“你们是长安钢铁厂的人?”说着就一个转身,竟然是打算从这里逃走。
“哼。你以为你能逃走吗?”冯高轻哼一声,自两侧直接扑来两人。
这两人乃是长安钢铁厂身手最好的,对付丁义珍这种毫无武功的瘦子,自然是手到擒来,直接就将其摁在了地上。
“你,你要干什么?别忘了,我可是有居住证的,是长安的住户。你若是伤了我,我可是会告诉警察的。”
丁义珍开始害怕起来,嘴巴虽是不住的发出威胁,但却带着一阵阵的哭腔来,生怕自己遭到了什么严苛的打击。
冯高冷笑道:“哼!我若是什么都害怕,还敢发动钢铁厂罢工运动?告诉我,你究竟是存着什么目的?为何蛊惑老丁头偷盗钱财?”
对于这一点,他向来存有疑惑,如今时候只想要知晓眼前这家伙,究竟是如何得到这一切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