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边,郑元龙再辞别了吕文焕之后,也回到了府中。
待到回府之后,他却见自己儿子郑士庞正在府中,于是便感到好奇,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父亲。主要是孩儿有些事情,想要征求父亲的意见。”郑士庞露出一抹尴尬,张口问道。
郑元龙稍微皱眉,虽是感到奇怪,却也为自己儿子能够和自己见面而感到高兴,于是便回道:“当然可以。”
“那就好。”
郑士庞深吸一口气,然后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其实是这样的父亲。你也知晓,眼下我等刚刚光复襄阳,因为那鞑子的原因,许多房产田地也就此成了无主之地,所以孩儿觉得,我等也许可以成立一个衙门,将这些东西收归一处,充作军资?”
“嗯?为何你会产生这个想法?”
郑元龙颇为诧异,毕竟他们也才刚刚光复襄阳,诸多事情一起挤在一起,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他也没有想到这一点来。
郑士庞诉道:“唉。这不是看见了那吕梁所做的事情吗?若是让诸如吕梁这种人继续恣意妄为下去,少不得闹出多少事情来,所以我觉得还不如成立这么一个衙门,专门来负责这田产、房产?”
“哈哈。你倒是有心。”
郑元龙笑了笑,却是为自家儿子而感到高兴:“只是此事尚需主公准许,要不然我们可不能贸然行动,知道吗?”毕竟自家儿子能够提出这般想法,也算是有些见识了。
郑士庞自是充满自信的拍着胸膛,诉道:“放心吧父亲,我相信主公定然会答应的。毕竟都闹出了吕梁那事情,我想主公也不愿意让这种事情再度发生。”
“很好。既然你有信心,那我当然也会帮你的。”郑元龙鼓励道。
郑士庞一脸欢喜,连忙阖首谢道:“那我就先谢过父亲了。”先前攻占襄阳,他虽然有中间斡旋的功劳,但也不能算是多么大,所以官衔也一支没有上升,只是得了一些奖励罢了。
如今他的两个发小在太原之处建功立业,这个消息让郑士庞有些焦躁,却不想要输给那两人。
于是他便策划了这种事情,打算依靠着这个功劳,让自己肩膀之上再添一枚星星。
对于郑士庞的志向,郑元龙自然也没有阻止的打算,所以等到第二天之后,便立即找到了萧凤,将整个事情的利弊阐述清楚。一如他所预料的那样,萧凤也果真答应了这件事情,让其遴选人选,并且负责这件事情。
得了这句话之后,郑元龙二话不说,直接将自己的儿子提拔上来。
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担忧儿子前途的父亲,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这种行径,也是理所应当。
待到上任之后,郑士庞也是为之惊喜,自然是开始着手邀请各路人马,而在这之前他也清楚若要完成这个任务,还需要去认识一个人来。
“虞卿!”
径直走入酒楼之中,郑士庞直接坐在了吕师夔边上。
吕师夔侧目一看,脸上顿时露出苦涩神色来,却道:“原来是士庞?你怎么找来了?”望着满桌酒菜,他却是感觉自己整个人好似被否定了一般,苦笑道:“你也看到了,我现在也不过是一介废人,若是希望我能帮忙的话,只怕是不行了。”
在这不到半年之中,他先后遭遇父亲去世、襄阳被夺、乃至于参谋叛逃的诸多事情,自然也是备受刺激,认为自己不过是一个失败之人,根本就不值得继续生活在这里。
于是,吕师夔每日就沉浸在酒水之中,希望能够用酒精麻醉自己,让自己不去回想那些让人崩溃的记忆。
“唉。你还没试一试呢,怎么就说不行了?”郑士庞双眉微皱,不免感到了一股挫败感,但是一想到未来的事业,他还是抬起精神来,继续劝道:“而且我相信,你的父亲也不愿意看着你变成这样子吧。整日了酗酒度日,这算是什么事儿?”
“哼哼。不这样,那你让我做什么?继续当将军吗?别忘了,因为我的原因,那襄阳可是险些就被鞑子给夺了去了。”吕师夔没好气的回绝道:“就这样子,你觉得我还能干什么?”
郑士庞立时垂首,在心中自我鼓励了一番之后,却道:“当然不行。只是作为曾经的好友,我觉得你继续这样下去不行。”
“不行?那你告诉我,我该做什么?继续担任军官,守护这襄阳吗?不过这襄阳现在属于你们了,也不需要我了。”吕师夔自嘲着回道,对于郑士庞此人,他总感到有一种阻隔感,并不愿意和其多见面。
郑士庞诉道:“确实!但你就算不是将军了,也不代表就不能继续守护襄阳啊!譬如现在,我就有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