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样子,只能去拜访一下那郑元龙了。只是这一次,还不知晓会付出什么代价。”
深吸一口气,吕文焕只好乘上马车,前往那参谋院,如今时候萧凤不在,这郑元龙自然就是城中最高权力之人,也只有他才能做主了。
马车碾着石板,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哐当声音,像是吕文焕那颗心一样,也在扑通扑通的跳着。
等到来到了参谋院之后,吕文焕没有如同往常那样,让管家前去叩门,而是直接走下马车来到了门卫之前,欠着身子问道:“请问郑总参谋长在吗?”
“原来是吕安抚使大人?郑参谋长就在里面呢,还请这边来。”
那门卫也立时认出了吕文焕,当即就将大门打开,让吕文焕走入其中。
撩起长袍,吕文焕跨过门槛,心中也是忐忑不安。毕竟那郑元龙态度不明,他也不能确定这一次就能成功。这一次之所以前来此地,只是希望郑元龙能够看在他的面子上,能够网开一面。
走入院中,吕文焕也很快看到那郑士庞正坐在旁边的一座庭院之内,脸上不知为何,带着一抹愁容来。
“原来是吕常山?你怎么来了?”
目光一转,郑元龙也发现了吕文焕的动静,当即开口问道。
吕文焕尴尬一笑,诉道:“唉,主要是有一些事情想要拜托郑参谋长,只是不知郑参谋长是否有事?若是有事的话,那我就不打扰了!”
“吕兄。你我往日虽是各为其主,但如今既已投入我军麾下,你我也算是同僚了,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郑元龙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旁边的座椅,诉道:“你若有什么心事的话,不妨跟我说一下吧,或许我可以帮你解决一些?”
“那好。”
吕文焕眼见对方同意了,这才大着胆子走了上来,然后坐在了郑元龙身边,只是他刚一坐下,便被郑元龙接下来的话给吓了一跳。
“是为了你那侄儿的事情吗?”
沉默一会儿,吕文焕苦笑道:“没错。正是为了我那糊涂的侄儿。”
“只是糊涂吗?”郑元龙发出一声疑惑,继续问道:“你既然来到这里,应该知晓他曾经做的那些事情吧。”
吕文焕迟疑下来,却不知晓应该如何回答,气氛一时间凝结起来。
“当然。若说此事之过,也非只是你,我也有过错。毕竟若非我那儿子识人不明,也不会弄出这些事端来。”郑元龙顿了顿,也是一般苦笑了起来。
吕文焕稍有安心,连忙安慰道:“唉。也是我们命苦,摊上了这样的儿子,要不然哪里会这般烦恼?”如今听了郑元龙说了这话,就说明了自己的那位侄儿还有救出来的可能,而不是被关在监狱里面一辈子。
郑元龙诉道:“所以我也理解你的心思,要不然不会来找我的。”
“既然如此,那不知我那侄儿可否放出来?”吕文焕又是追问道。
郑元龙迟疑片刻,然后摇摇头,诉道:“就目前来说,只怕不行。”
“为何?”吕文焕紧张起来,若是就连郑元龙都没这个权力,他真的不知晓又该找谁了。
郑元龙解释道:“你为宋朝军官,应当知晓我华夏军之中,实行军政分离制度。而我虽是东方集团军总参谋,但却也无法插手地方政务。若是贸然插手地方政事,只怕会被主公斥责。”
“照你这般来说,莫非我那侄儿就得一辈子在监狱之内?”吕文焕有所绝望,生怕自己那侄儿当真就被一辈子关在监狱之中,不见天日了。
郑元龙深吸一口气,又道:“也不尽然。那李穹虽是主公亲自任命的襄阳知州,但毕竟是根浅势小,我若是亲自劝他一下,也许能够暂缓一段时日,等到主公回来之后,我再在她耳边说上几句话,或许可以保你侄儿一条性命。只是你也应该做好准备,少不得要付出一些代价来。明白吗?”
“没关系,只要我那侄儿能活着,那就千谢万谢了,哪里还敢奢谈其他的?”吕文焕相当感谢。
毕竟现在事情也不一样了,那华夏军也并非宋朝一般,仅仅凭借着一些贿赂就可以解决来。
郑元龙笑道:“没事。而且我那儿子也卷入其中,就算是不为了你,单是为了我那儿子,我也一样要出面。不是吗?”
“那这一切就拜托你了。”
吕文焕稍感安心,虽知对方此语乃是拉拢之意,但他为了侄儿,也只能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