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可是山长!”
许世友顿了顿,然后说道:“你也见到了,那蒲寿庚心思歹毒,竟然将我朝众臣挡在城外,任由他们被那元军揉虐。如此行径,岂是我等所能忍受?正是因此,所以我才联系上那文天祥,希望能够得到他们帮忙,彻底铲除这个坏种。”
“山长!许世友说的没错。而且自临安被破之后,我朝上下早已经风雨飘摇,幸亏有那文天祥等人一手支撑,这才没有令江山倒悬。若是让那蒲寿庚得逞的话,将这泉州彻底占了去,那还得了?别忘了,您也是皇室宗亲,岂能亲眼见着自己那同胞在外面,受着风雨侵蚀?”陈龙鑫从旁劝道。
只有曾巩面有忧愁、未曾言语,似乎实在担忧着什么。
“唉。”
赵与睿长叹一声,然后道:“也许你们说得对。但就凭你们几个,又能做到什么?”
也许许世友、陈龙鑫说的对,但赵与睿久经风霜,更知晓这种事情牵扯太多,可不只是两三个人就能够左右的,反而可能为整个南外宗正司召来祸端。
许世友有些急了,又道:“但是总不能坐以待毙吧。不然的话,还不知晓那蒲寿庚会做出什么恶事来。”
“赵山长。”陈龙鑫张口劝道:“我知道你担心我们安危,但是都这个时候,还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吗?若是再不行动的话,只怕就彻底完了。”
赵与睿却还是面有迟疑,诉道:“可是你们难道忘了吗?此地尚有数千百姓繁衍生息,若是牵连到他们,又该如何?”
“山长!”
许世友却感到有些难以接受,低声一喝:“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做起事来缩头缩尾的。若是都照你这样,那还能成什么事情?”
大概是气愤至极,许世友“砰”的一声推开门来,朝着外面奔去。
陈龙鑫当即跟着一起出去,末了还转过头来,对着两人诉道:“山长。你也知晓许学长就是这般习惯,我先追上去再说吧。”
“唉。”
目送两人离开,赵与睿自是感到心痛,他心中暗想:“自己是否错了吗?”注意到旁边站着的曾巩,又道:“你,该不会也准备和他们两个也一样?”
许世友、陈龙鑫两人虽是有些实力,但性子太过急躁,不似曾巩这般冷静。
而他们两个会有这般行径,若是没有曾巩推波助澜,只怕也不可能变成这样。
“嗯!”
点点头,曾巩承认了下来,然后低下头来诉道:“实在是对不起了,山长!也许山长您的学识的确比我们更强,但您年纪也已经大了,行事不免有了许多顾虑。而且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我知晓您的顾虑,但那蒲寿庚本就凶残成性,岂是圣人训诫能够阻挡的?正是因此,所以我才支持他们两个。”
再度躬身致歉之后,曾巩也是离开此地,去寻找那两人来。
唯有赵与睿站在房内,陷入沉思之中:“我,真的做错了?”
正在此刻,门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很快的便走进来几个人。
他们一起对着赵与睿说道:“不好了山长,门外有人来了。”
“有人?”
赵与睿心中一惊,连忙跟着几人身后,一起来到了南外宗正司之外。
等到来到此地,赵与睿就见到在这里站着一派士兵,为首的正是那尤永贤。因为他们的出现,也将南外宗正司之中的人儿惊起,一个个纷纷自屋中走出来,颇为好奇的看着这些家伙,毕竟这些家伙身上可都带着铳枪呢。
另外一边,那曾巩、许世友、陈龙鑫三人也发现了此地的动静,一起来到了不远处,死死的看着这一幕。
眼见那赵与睿颤颤巍巍走了出去,三人心中一惊:“糟糕!”
“你们是谁,突然来这里干什么?”
赵与睿挺起勇气,走到了尤永贤之前,质问道。
“哼!”
尤永贤顿露不悦,示威般的将背后铳枪晃了晃,喝道:“我们乃是奉了蒲大人的命令,前来此地搜捕要犯。你若是识相的,就给我滚到一边。若是不识相,性命不留。”
“要犯?什么要犯?而且尔等又无官文,如何能够私闯民宅?你们若是趁早出去,我等尚可饶你一次。但若是继续下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赵与睿虽被铳枪吓了一跳,但想到此地的重要性,又是挺直腰杆起来,继续质问:“而且我看你面相陌生,只怕也并非我朝官员。你这厮,冒充官兵究竟有何目的?”
“砰!”
突然响起的枪声,让赵与睿身子一晃,口中渗出鲜血,然后跌倒在地。
“这,究竟是怎么了?”
眼前蓦地一黑,赵与睿抱怀着疑惑,就此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