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你想说的治国之道,莫不就是那一套所谓的君贤臣明的把戏?”
赵文英摇着头,只感到好笑:“然而那宋朝依着汝等所说,却弄了一个国破家亡的下场。所谓的圣贤之学,却也未曾起到半点用处,反而让那宋朝越加破败。若是尔等所说的圣贤之学只是如此,那还不如直接丢了算了,也省得拿出来惹人厌恶。”
“你闭嘴。”
叶李有些失心疯,口中还是便道:“若非那圣上荒淫无道,任由那贾似道、丁大全等人胡作非为,如何会变成这般样子?若是他们谨遵圣贤之道,自然相安无事。”
“哦?那我问你。宋朝之内饱读圣贤之人数不胜数,但其中可称圣贤者,又有几人?”
赵文英分毫不理对方谩骂,口中继续说道:“然而他们却被迫远离朝廷,过着碌碌无为的生活。如此场景,岂不是更证明了所谓的圣贤之学,于治国之道毫无俾用?”
叶李自感恼火,只是张口怒骂:“你给我闭嘴。”
“闭嘴?你让我闭嘴那我就闭嘴,那我得多没面子?”
赵文英不怒反笑,话中更是刻意诱导对方,又道:“而且我看你那祖律之中,更是规定凡是议员、士族,皆可免去税赋。不得不说,你之用心当真险恶。然而你可曾想过,若是士族、议员皆可免去税赋,定然会导致国中税赋大减,若是外敌侵入时候,又该如何应对?若论宋朝灭亡根源,尔等乃是首恶!”
虽说南宋末年乱象频频,更是经常出现诸如丁大全、贾似道这般奸相。
但究其根源,还是因为其多年对士大夫太过优宠,免去其许多税赋,更是导致大多数农户挂在士大夫之下,好躲避那繁重的税赋。这般一来,自然导致财政税赋减少,而为了维持三冗,宋朝又必须去搜刮大量的财富,而这些税赋自然也就加到了民间百姓之上,令其生活愈加困难。
为何宋朝起义如此频繁,其原因正在这里。
萧凤有感于次,故而在立国初期,便颁布条例,无论士族、功勋后代,皆是一视同仁,都要缴纳税赋,若是未曾缴纳税赋,轻则直接革出官职、功名,重则直接入狱,从来没有任何侥幸。
彼时关内久受战争困扰,虽是感叹其刑法严苛,但有鉴于萧凤处事向来公正无私,所以也就没怎么反抗。
“好个狂徒,竟然这般辱我?”
这一番话,却是不仅仅限于叶李,便是包括在场的士人也一起得罪了。
那些士子一个个莫不是怒目而视,瞪着赵文英,一副要将其撕碎的模样。说到底他们也不过是寻常之人,纵然读了所谓的圣贤之书,也不过是因为这圣贤之书能够帮他们获得权力,至于老百姓会如何,他们也不理会,顶多也就装作悲伤模样,然后捏着嗓子悲风伤秋一下罢了。
赵文英更显得意,挺起胸膛挑衅道:“怎么了?难不成我说错了?若是的话,还请你们指点一下?”
“尔等闭嘴。”
连番辩论,叶李也稍微回转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目光死死的盯着赵文英,只感到棘手无比,低声问道:“我等和你有何冤仇,为何这般说我?”
先前争论,叶李也是明白自己若要在口才上面赢过对方,实在是太过困难了,只好调转方向。
赵文英抬眼看了一下叶李,似是惊讶对方如此迅速便摆脱了困境,口中也是说道:“和你无关,纯粹只是指出尔等所拟定的祖律罢了。若是当真依着这祖律行事,我朝不过百年事件,定然会分崩离析。皆是今日之景,也会重新出现在华夏大地之上。这样子,尔等也忍心吗?”
既然对方态度有所软弱,他也不介意就此退让,给对方一点反应时间。
但是关于那祖律,赵文英是断然无法接受,只因为其中条纹太过奇葩,根本没有执行的可行性。
“好吧。只是关于那祖律的拟定,或许还需要尔等帮助,只是届时你们也莫要推辞,协助我们一起确立好其中具体的条例,可以吗?毕竟晋王也不希望我们就这么继续争吵下去,以至于什么都做不到。”叶李暗叹一声,也知晓这初次交锋,自己算是彻彻底底的败了,如今能够说服对方让自己留下,已经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自然可以。只是关于我先前说的那几条,务必要重新改正,明白吗?”赵文英阖首回道。
如今对方服软,他也不愿意继续追究,自然也借坡下驴,饶过了对方。
初次的接触,开始的突然、结束的也突然,好似一切有重新回到了原点,但是双方全都明白,接下来的才是重点,而那也决定着他们双方谁才是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