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就连那位伟人都是如此,就凭她的手段,若要平息这一场将来的风暴,那也是困难无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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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的风波,这才刚刚开始泛起波澜,都还没有离开长安,更勿论抵达临安了。
但是对于王牧来说,她也才开始发现,自己所面对的困难,一点也不比萧凤来的容易。
“王知县,你说你打算在这里重新建一座县城?”
跟在王牧身后,张程武感到诧异,他乃是华亭县主簿,负责着华亭县之中的一切事宜,然而在听到王牧的遐想之后,还是被吓住了。
王牧双眉蹙紧,低声问道:“不行吗?”
“不是不行!”
张程武身子一震,连忙辩道:“只是王知县,你可知晓兴建一座新的县城,究竟需要划分多少钱财?仅凭县中所产的,可无法满足这么庞大的资金要求。”
在王牧来之前,张程武便了解过了,知晓王牧曾经是萧凤身边的红人,虽然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县,但就算是两浙西路安抚使王坤,也不敢得罪此人。
而他只是一介主簿,又哪里敢反抗?
只是碍于县中财政问题,他也只能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王牧听了之后,也是皱眉:“若是如此,那还得筹集资金了?要不然,如何才能发展此地经济。”
“这个,还请饶恕属下驽钝,却不知王知县为何想要在这里修建县城?”张程武插嘴道,他在此地担任主簿多年,一直以来都过着平淡的生活,便是先前元军侵袭,虽然过的也是胆战心惊,但也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
如今王牧来到这里,便拉着他在这华亭县周围四处乱逛,更不告诉他想要做什么。
这让张程武感到害怕,想要知晓王牧心中所思。
王牧回道:“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发展经济了?”皱紧眉梢,她指了指远处的沙滩,那沙滩一片荒芜,除却了满地沙子以及砾石之外,便没有其他的东西了。作为曾经见识过长安繁荣场景的王牧自然不甘心,当即诉道:“你也见到了,此地竟然这般荒芜,如何能够接受?我既然来到这里,自然要改变这一切,让这里展现出它未曾有过的风姿。”
“王知县有此心愿,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只是眼下并无资金,又当如何?”张程武问道,而他心中也对此并无任何回应。
毕竟这里这么荒凉,又没有什么特产之类的,诸如水稻之类的作物,也因为此地的土质而无法生长,唯一能够算得上特色的,或许便是捕鱼业吧。
不过那捕鱼业,也就只有上千人,其所装备的渔船也太过破旧,根本无法承受海浪怕打,只能在近海航行。
这般状况,张程武心知肚明,更不觉得有什么希望。
王牧脸上一暗,只感觉张程武分外碍眼,骂道:“我当然知晓此事,至于那资金问题,我自然也会解决的。这一点,无需你担心。”口中虽是这么说的,但她心中却是惴惴不安,毕竟这么多天过去了,她始终都没有找到相应的财路。
若是没有资金的话,自己的蓝图便是再怎么美丽,也终究只是一个蓝图而已。
正当两人行走之时,却见在不远处的海面上,传来一阵喧闹声。
王牧双眉蹙紧,抬眼看向远处,只见在海洋之上,正有一艘小舟不断地朝着岸边靠近,而在那小舟身后,则是不断传来炮声:“这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那些海盗正在打劫吧。”张程武登时皱眉。
王牧神色微愣,连忙问道:“海盗?这里有海盗吗?”
“没错。他们以前乃是宋军,只是后来因为遭到元军打击,所以便脱离了宋朝落草为寇。平日里也不种植庄稼,专门以打劫为生。”张程武叹道。
因为这些海盗,附近的渔民莫不是怨声载道,只可恨那些海盗隐藏太深,手中也有着炮舰,若要战胜对方太过困难了。
王牧念道:“原来是这样?”
两人正在对话之中,远处那渔民也快要靠岸了,只是那炮声也尾随而至,在他们附近溅起了不小的水花。这些海盗所用的火炮应该是最古老的那种,射程不足一里,而且使用的炮弹也是以石弹为主,要不然也不会让这渔民逃到现在。
“砰”的一声,那石弹也终于将小舟船桨打碎,而那些海盗也立刻摇动战船,朝着小舟靠来,打算将这渔民幸苦打来的鱼儿全数劫走。
看到这一幕,王牧自是恼火,骂道:“在我眼皮子底下也敢猖狂,这些家伙活腻味了不成?”当即腾身一跃,径直落到那海盗船之上,素手连拍便将冲来的海盗全数击倒跌落,却是让那渔家面露庆幸:“终于是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