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稀松平常了,经常会有人遭遇类似的事情。
但是在这之前,她就不慎明了,纵然以前追问父亲,父亲也没怎么回答。
“也许那王传兴知道吧。毕竟他说了,他乃是你的叔叔。”阿来回道。
王牧顿时皱眉,口中念叨:“王传兴吗?”只是一想到那王传兴可恶模样,她便感到恶心:“难不成,我当真要和那家伙见上一面?”若非为了解其父亲过去的重重,她并不愿意去做这种事情来。
“也许吧。只是王小娘子,你可要小心一点啊,毕竟那家伙来者不善,只怕是有人刻意针对你的。”阿来警告道。
王牧身世不过寻常,不过她曾为萧凤秘书,如今更是松江府知府,乃是权倾一方的人物,其晋升速度可谓惊人,自然也会召来他人的嫉妒,若是有人刻意煽动此人的话,便能够解释这件事情了。
王牧回道:“无妨。这一点我自会注意的。”心中却是惴惴不安,开始泛起各种心思来:“只是那王传兴,究竟是谁在后面策划?或许我应该了解一下,要不然就这么被动应对,并非好事。”
饱受萧凤熏陶,王牧自然也知晓凡事不能立于被动局面,尤其是这种不清楚对方虚实的情况下,更忌惮贸然行动,所以她先前只是小露一手,将那些家伙给震慑住,就让他们离开了。
要不然依着她往常的性格,非得利用自己的关系,将这些家伙全都送入监狱之中,这样才算是解气。
怀揣着复杂的心思,王牧将父亲下葬之后,便来到了总理府之前。
“你打算辞职?”
张威面有诧异盯着这位自己的后辈。
毕竟他们晋升路线类似,都是先从萧凤秘书干起来,等到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和人脉之后,便被萧凤委派到地方接受历练。当初张威也正是凭借着将均州发展起来的功绩,方才能够畅通无阻,一路成为了总理。
如今那松江府在王牧的治理下蒸蒸日上,保不准什么时候,自己屁股下面的位置,便会交给王牧了。
王牧阖首回道:“没错。毕竟我父亲业已去世,依着往日规矩,不是应该守孝三年吗?所以我打算卸任,好为父亲守孝。”
“但是那松江府呢?若是你走了的话,又该谁来治理?”张威问道。
王牧回道:“松江府的一切都已经走上正轨,纵然没有我,应该也能安然发展下去。至于接下来的知府,还请您帮我多多审核一下。可以吗?”
“放心吧。这松江府乃是主公亲自交托,我自然会仔细审查的。”张威回道。
依着先前萧凤制定的“陆守海攻”的战略,松江府乃是未来击败元朝的关键,一如当初钧州发展一样,自然不能够被打断发展,所以他对接下来的人选,自然也要进行一番审核,确保其能够保证松江府的发展,而不是胡作非为,坏了整个计划。
“有前辈帮衬,那我就安心了。”王牧敬道,旋即起了一点疑惑:“对了。关于此事,主公知道吗?”
张威摇摇头,回道:“你也知晓,主公现在正忙着抵抗元军进犯,并没有时间照看这里。所以我也就没有告诉主公,以免她分心。”
“那便好。”
王牧感谢道,她素来知晓萧凤的性情,自然不愿意自己的事情麻烦到萧凤:“若是什么事情都需要主公帮衬,这也忒不像话了。”
也许对王牧来说,王传志死亡乃是大事,但对于萧凤来说,这也不过只是简短的五个字,听了之后便会忘记。
这便是上位者的思想,一切都以是否影响政策运行、势力变化来衡量,对于小人物的关怀,永远只会流于表面,并不会有多么深入,即使是有安慰的举动,也不过是一种习惯而已。
王牧的辞职,虽是让长安众位官员为之惊讶,但是一想到空出来的松江府的位子,便让那些官员露出贪婪的本质,开始四处走动。
要知道这可是松江府知府,只是在短短的五年时间,便从从九品的知县提升到从四品的知府,就足以代表其重视的程度。
若是能够成为此地知府的话,且不说那些利益之类的东西,单单是能够进入萧凤眼中,就足以让人们为之疯狂,并且为此展开各种斗争,好能够争夺这个官位。
而对于王牧来说,这一切都已经是过去了。
她如今只是以一个女儿的身份,侍奉在父亲的灵位之前,而对于长安之中的一切风波,她也是保持中立的态度,绝不牵扯到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