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对福州情况这么了解,楚王也不见得会来见老爷呀!小地总觉得是有人趁这个机会让楚王来找老爷的晦气,老爷在商场可得罪了不少人啊!真要是被楚王找到把柄,对老爷太不利了,楚王是在当地没有权势,可武大有手里有兵有将,再说福建守备司也是直接听命于皇上,想必楚王也能指挥的动。反正老爷也不缺银子,二十万也是小数目,破财免灾,图个平安也不是挺好嘛!”
被庄弼这么一说,庄廷祯也觉得有人给他下绊子,他这些年在福州经商也确实得罪了几个比较有家底的大户,可要是真像庄弼说的,乖乖把钱给楚王,那他以后在福州地界,乃至福建岂不倒了牌子嘛!他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睛的东西敢在这个时候对付他,“你别说了,给我传出话去,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出粮出钱,别说老爷我以后给他小鞋穿。另外跟平时交情好地商家打个招呼,我们联合起来拒不捐献,看谁能把我们怎么样,连皇上都颁布法律保护私人的财产,我还不信楚王真敢来抢。”
王元武听说楚王朱慈燊在福州几个大户之家都碰了钉子,现在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弘光帝颁布保护商人的法律是因为现在国家的税收很大一部分来自贸易,而贸易的主体就是商人,弘光以来,商人可摆脱了以往的被鄙视的地位,听说朝廷一多半地税收都是贸易贡献地,而颁布的法律又积极地刺激了商人的扩大再投资的**,这是把资本主义的萌芽壮大起来的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否则即使有了资本主意的萌芽,出于对世道的担心和小富即安的思想,经济很难展起来,所以说弘光帝制定颁布的这个法律对经济的刺激非常明显而且效用长久。
王元武知道就凭这一律法,朱慈燊想强行让大户出粮是不可能的,他也有些郁闷,不能挑起楚王和四皇子势力的混战,他也没得好处可拿呀!想了一天之后,王元武终于想到一个妙计,马上让人备轿前去客栈见楚王。
“王爷,福州城的大户确实肥的流油,不知王爷出面,他们愿意捐出多少钱粮。”王元武尽量让自己说的欣喜一些。
王元武这话触动了朱慈燊的心事,他使劲拍了一下桌子,“一般人家就不提了,这庄廷祯身为皇亲国戚,不但不主动为朝廷分忧,还撺掇其他商户一起找借口不捐钱粮,真是岂有此理。”
听说庄廷祯哭穷不捐钱粮,王元武也是气的不行,“王爷,这庄廷祯可真是有些不知好歹了,谁不知道他庄廷祯的家底厚实,就是庄家的仆人外出都是骑马坐轿,那威风劲儿,似乎福州城都是他们庄家的,奴仆飞扬跋扈,骑马在城内横冲直撞,下官主管治安,那些躲闪不及被马匹撞伤的肇事者,多半是庄家的人,有一次,那奴仆甚是蛮横,非让被撞到的人赔偿撞伤的马匹,下官也是无可奈何啊!”
朱慈燊对庄廷祯以及福州的大户印象非常糟糕,对王元武的话深信不疑,他对王元武倒是很有好感,觉得这个官员不错,因此就把心中的苦水倾倒出来。
王元武见火候差不多了,“王爷,前些天王爷都说必要的时候得鸡蛋里挑骨头,杀一儆百,既然庄廷祯不给王爷面子,不为朝廷出力,王爷也不必跟他客气,直接抄了他的家也就是了。”
朱慈燊摇头一叹,“本王不是没想过,可皇上刚颁布《保护私人财产律法》的法律没多久,本王怎么能带头破坏法纪呢!”
王元武心中暗笑,嘴上也是连连叹气,突然他哎呀一声,“王爷,要是庄廷祯真的做了见不得人的作奸犯科之事,王爷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法办他了嘛!”
“都说商人奸猾,相信商人在经营上也许有过失和违法之事,但本王短时间内哪里能挑出庄廷祯的毛病,现在时间紧迫,看来这次被父皇叱责是肯定的了。”朱慈燊生气归生气,也知道这头一次出来办差就办砸了,有力气都没地方使。
王元武咳嗽一声,“王爷,下官这几天算是看出来了,王爷是真的为福建的百姓着想,下官身为朝廷命官,福建的本地人,对王爷为灾民奔走深感暖心,今日说不得要告诉王爷一件惊天大案,非把庄廷祯之流搬倒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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