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你吗?”纪晔正欲离开,听见了屋里门边纪念的声音。
纪晔应了她,房门从里打开,走了进去。
他见到纪念,笑道:“是不是被动静吵醒了啊?”
纪念点点头,拉着纪晔看前看后,在纪晔惊异的目光中,定下心神道:“还好!”
纪晔知她担忧自己安危,心间一暖,忽地想起了她的健康,道:“小念,你这一身伤,怕也睡不安稳。我再去给你买些棉褥垫着。”
“不用了,客栈小二送的有,方才还给了不少银两,说是不要把今夜的见闻传出去。”纪念道。
纪晔松了口气,想想这些人也精明,哪怕他们与纪家有着关联,用这考虑的周到也让他无法去打笑脸人了。
“他们是谁?”纪念坐了下来,给纪晔倒了一杯茶水。
纪晔道:“他们是纪家的人,你信吗?”
纪念听了这话,小脸愁容漫布,夹些悲切之色道:“难道真的有这么大的仇恨?我们退到这里,还不放松?”
纪晔摇摇头,道:“你还要隐瞒我什么吗?如今不必隐忍了,出了这口恶气,哥带你去别的地方落脚,也胜过这里!”
“可我答应了不说出来那些事情,哥你大张旗鼓去替我出气,我怎么有颜面去面对他们呢?”纪念难为情道。
纪晔喝了几口茶水,放下后继续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你听了大爷爷的话,不想多生事端,才有了出来的机会。”
纪念低头不语。
“可你知道这两年我的忧心多重吗?见到你被人虐待,想起这两年你难熬的日子,我心里过不去。你若不说,我把纪家掀个底朝天也要问出来。”
纪念摇了摇头,哀求道:“哥,这些都是我愿意承受的。他们待你胜过我,你不必因为我的缘故就闹得不欢而散!那这样我真是罪人了!”
纪晔轻笑道:“他们不就是因为你是被我收留的外家子弟,便把对我的怒气发到你身上吗?”纪晔心里不明白,这个规规矩矩的外家子弟他们容不下,如今鸠占鹊巢,逼得纪泰出走的那些外来者,怎么就风生水起了。
“好了,我们去看看吧!”纪晔道,“这几日都没主动出击,那就回去看看纪尚青,同他问问好!和李赐年一道害人,我把他逼得原形毕露!”
纪念见纪晔这么坚决,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窗外露出了点点晨光,纪晔见纪念要休息,他拉了房门退了出来。
他去师父的房外敲了敲,房门打开,正是杨梵一。
杨梵一见纪晔来了,便把房门闭上,同他说起了自己的所见所遇。
原来,杨梵一追着那人,一路追到了旁边的村子,听起旁人说起,才知是元节村。
那个神秘人一路沿着街巷向前,杨梵一走走停停,远远跟着,见他去了一处极大的院子,杨梵一见到那儿门口有着几人把守,就不好进去,可也得不到什么讯息,就找到打更的更夫问明白,方知那儿是前几日他见到的社戏班子。
杨梵一远远看着,见又是有几个人进进出出,他不知如何,就绕着院子四周的围墙走了一圈,发现出了躲在暗处虎视眈眈的一些守卫,他知道没什么好的机会,就不打草惊蛇,离开了此处。
回来的路上,杨梵一听到小径上有些动静,就上前查探,正是无巧不成书,居然是慌张着溃逃的李赐年。
李赐年见了杨梵一,没有往日的轻视,他机敏打量之后,迅速从身上摸出飞刀,胡乱扔过去,就向着旁边的林子狠命窜去。
李赐年本来就与杨梵一有着天大的鸿沟,再加之受了伤,更没有逃的机会。于是被杨梵一擒住打昏,绑在了密林深处的一棵大树上,撕下其衣襟捂住口,就赶了回来。有了重重叠叠的掩护,加之那树生得陡直,没点功夫也上不去,杨梵一就放下了心,回过来看看纪晔的安危。
听到此处,纪晔心情舒畅了些,哪怕李赐年有丝毫的机会逃出去,对于他们来说都是灾难。
“你们的情形如何呢?我方才见到客栈里有些乱,该是发生了些什么?”杨梵一讲完后,问道。
“不错,李赐年逃出去之后,发出了信号。接着过一会儿,就是有人前来,想要纵火。我赶在他们出手前差些杀光了他们。”
杨梵一有些惊异看着纪晔。
纪晔见此,知道杨梵一的意思,解释道:“不要惊异了,我先前随你杀人是少,如今回到故乡第一战就大开杀戒,有些难想。可他们如此紧逼,我不出手,难道等他们害了人?那样狠毒滥及无辜之人,都不是什么正义之辈!”
他看了看隔壁,道:“况且,我不想再让她受到什么伤害了,半点也不行。让李赐年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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