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告诉纪念个中缘由,带着她匆忙出去,一起找纪晔。
纪晔见到杨梵一从远处风尘仆仆而来,就放下手中的活,赶了上去。
不待他开口,杨梵一拉着他衣袖往一旁的角落去了。
“师父,什么事这么急?”纪晔问道。
“听着,这儿有着我们解决不了的麻烦。我们速速离开,这次你回来想做的大多圆满了,去别处历练!”杨梵一脸色暗沉,正色道。
纪晔见杨梵一这样极少正经的样子,微微一怔,接着问道:“师父你是开玩笑吧,怎么会有你解决不了的事情?他们到底有多强?”
杨梵一道:“我哪有心思同你开玩笑?那少年你可知道?他师父实力胜我一筹,已经不在人世了!更何况,他们是一个隐世宗门,里面高手甚众,如今没有痕迹了,我们孤家寡人怎么对抗?”
杨梵一说到后来,语气愈发无力。
“可他们未必是倾巢而出,这戏班子里藏了高手,可总不会藏下一大股势力吧的吧?”纪晔不甘道。
这时候,不远处一声锣声,把众人的目光引过去。见到一人跳上台,朝四周抱抱拳道:“各位父老乡亲,我们是本着济世之道,来这些地方为大家做做表演尽兴的。当然我们也广施恩德,给大家免费的社饭社酒,就这一日!”
他刚说完,台下工人个个欢呼雀跃起来。
台上那人招招手,示意安静,继续道:“当今天下属战乱之秋,更当务耕织,兴人丁,顺达天意。凡是家里有婴孩的,皆是可以带来并领取十两银子作为奖励!”
这番话下来,有人欢喜有人恼。喜的是自家或者邻家有人可以领这赏银,恼的是恨自家女人不争气。
台上那人笑着看了看这些人的反应,继续说道:“你们即刻散去,告诉全村子的人这喜讯吧!再过一阵我们就会开始了!”
台下众人迅速散开了,已是深秋农闲时候,大家有了闲时,都想寻乐子松下身心,这样的到来在他们眼里真是久旱逢甘霖般酣畅淋漓。
纪晔三人听到这话,见四周人散开,为了不引人瞩目,他们就随着人流一起退场了。
他们有意向着靠近村口的方向走着,见到村口有人开始拜着大的供桌,扮作鬼神模样,念着迷糊的咒语,跳着滑稽而又夸张的舞姿。
杨梵一眯着眼睛看那人,缓缓道:“我没猜错,他就是那个我在泽达乡上前试探的,车队最后面的那人!”
纪晔道:“他们依旧开始筑起藩篱了!”
他们走了几步,在街角停下来。杨梵一道:“一切来得太急切,我们只能快人快事了。那人经我试探实力远不及我,我暴起杀他,你们随我快些逃出去!”
“慢着,我至少得把纪家他们三人救出来!”纪晔道。
杨梵一脸上不耐烦,骂骂咧咧道:“你可真是做什么活菩萨,要去就快些,我们在这等你!”
纪晔感激点点头,大步流星走了。
“师父,这里怎么了?”纪念紧张道。
杨梵一没再遮掩,道:“他们要屠村!”
纪晔看着靠的近的一些人喜色溢于言表,他看着心痛,这些普通的村民安居本分,遭受飞来横祸,算是可怜之人了。他有心想要帮助,可却没这本事,唯今只好委曲求全,努力保下恩人了。
他飞奔到钟家,敲了半天房门,没人理会。纪晔急了,用力一撞,两扇门倒了过去。
他喊了几声,无人理会。索性顾不上什么礼节,一一开了房门,发现早就空无一人。纪晔心里笃定了个想法:他们三人绕着靠村口的路,耽搁了时间,没有那些散布消息的工人快,加之他慌乱时候赶路并不是正道,该是和那三人错开了。
这争分夺秒的时候出现天大差池,纪晔气得头脑昏涨,他努力使自己清醒些,可步子都是艰难迈动了。
他暂时失去了理智,向着纪念和杨梵一等他的街角赶去。
见到失魂落魄的纪晔,杨梵一咋舌道:“怎么,他们不肯来?”
纪晔摇头黯然道:“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
杨梵一说了声“随我来”,就向着村口走去。
快靠近的时候,见到那供桌便多了十余人,也没有了先前装成祭天的样子,个个面露寒色,处处杀机四伏。
【作者题外话】:写的这真是鬼见愁了,鸟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