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再临阵退缩,就和他下场一般。下来,踪迷影换阵,第一重开启!”
纪晔瞧不见四周的情势,怕在中了方才的亏,飞身去了巨石上,这次脚下极为稳当,不料四面八方疾射来飞箭兵刃,他扭身躲过些,可见着射来的越来越多,他不去解决那些射箭之人,这样不出一阵,他就气力衰竭了。
在这高处,他乘着躲闪的间隙望了望四周,见到不远处的杨梵一一人对峙着数百人,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身子。
他知道自己得下来,不然在这上面视野虽高,却不免成了众人易射易瞄的活靶子。
他落了下来。八面出现了八道巨石,与他方才站立着的小了不少,但也有数百斤之重,这些巨石贴着地面急速向他撞来。
这些巨石靠得更近了,伴着八道齐齐的喊声,想必是后面的推动者加了力道,八块大物竟是慢慢离开地面,像是陨石般带着千钧力道从四面八方向着纪晔横冲过来。
他见这声势,若是强接,且不说那蓄积久的力道,他也生不来这许多手脚一一拦住。他再次越上半空,脚下石头撞在一起,空气几乎都被震得陡然一颤,石屑飞溅,小小的一粒溅到纪晔手背上,直接是划出血痕。
他再上时,不远处再是投掷出飞尸暗器,他险之又险躲过,那八人再踩着几近崩碎的石头飞了上去,一齐攻向他。
这八人分使着八样武器:刀枪剑棍叉鞭斧锤。其中力道重者迎面而来,轻灵者一旁斜挑,其中一个使得虽然不甚精彩,种种长短互补,纪晔自知拼不过,只好且战且退。
他退的时候,一旁的巨石和稻草也随之移动着,不时有着攻击从隐秘处传来,没过是个来回,他左肩就是被那枪挑伤,衣服上血迹斑斑了。
见到他破绽漏了出来,这些人攻击得愈发凌厉,接着那些四周的遮掩神出鬼没,而每当纪晔靠近时候,却是从里面刺出些兵器。一时间,四面八方似乎都是敌人。
他内力尽展,脚下生风,掏出了匕首攻击“太泽”,在躲闪的间隙在攻击,可四处总会有着别的飞器来打断。
他见这阵占尽了地利,加之对方人多势众,萌生了退意,开始向着杨梵一那边挪去。
那八人察觉到了他向着阵外靠去,于是八人边打边掩,早他一步拦住了。
他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却听见杨梵一喊得震天响:破阵子,绝地利!
纪晔一想,却是高该当如此,他方才只当那些四处干扰的是些末流,八人才需要正视。按照常识,他去破了一处的阵子,还有别处的阵子,可他一经提醒,想起杨梵一还堵着一群入阵之人,阵子破几处,加之这些做阵子的纪家子弟并非死命镇守,或许还会让这阵溃散。
他方才被逼得急了,这些道理全然忘了。
想到此处,耳边风声呼呼响,那持斧的汉子朝他劈将来。纪晔慌忙闪过,抬起双手,往他斧柄上一推,这斧头收不住,带着汉子往一边靠去,砍进了一处稻草从里,随着一声惨叫,这草丛倒了下来。
接下来,纪晔便是展开全力,把战斗引到四处造地利的阵子旁边,再借力用力,这期间他伤势加重了些,也狼狈得蓬头垢面。按照常理,他舍重击轻,是破阵大忌,可四周的阵子们见到情况危急,却忘了自己在阵法中的作用,于是这辅佐八人的效用愈发低起来。
“谁乱了阵脚,我就杀了谁!让他去杀,他这样迟早会死!”柳风鹤在远处大喝道。
他这喝声没什么用处,做阵子中竟是有人开始往外逃去,于是逃跑之势举火燎原,瞬间四周空旷死寂,只剩下纪晔与八人对峙着。
这时空中一道人影飞来,正是杨梵一,他掠过纪晔上空,飞向了柳风鹤那边。柳风鹤想逃,却是被架在脖子上的血音刀威慑住了。
“你师父虽然名声不好,可真没想到他也甘心做别人呼来换去的狗!”杨梵一见他没有退意,把刀扛在肩上,嗤笑道。
纪晔顺着声音赶过去,却是见到个二十**的男子,面容发黑,一脸横肉,箍上玄衣,可算是猥琐与英气并存了。他虽陷入死地,却叱咄道:“你这老狗胡说些什么?小爷我的事,与我师父无关!”
杨梵一没被他这不敬激怒,问道:“你师父怎么了?”
“你是什么玩意?要杀就快,要不我走?”柳风鹤不耐烦道。
“长嵩十里,鸣空血音!”杨梵一道。
柳风鹤满目失色,强定下心神道:“他被仇家杀了,我无处可逃,只得加入他们,但连外围的资格都没有。于是被派到这边埋伏你们,这家主笃定你们会来。早知道是你这老家伙,我说什么也不接这活!你血音刀有名,用它杀了我吧!”
“慢!”杨梵一道:“留艺要留人,给你这一脉最后的徒子徒孙条生路,快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