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的师兄。
杨梵一只是老脸更红,揉了揉眼睛,嘴里似乎是嘟囔了几句,之后扫视了大家奇怪的眼神,摇摇头,说道:“清醒一世,糊涂一时罢了。不入地狱,不明其苦。”
“杨大师,那你认为怎样才可以摆脱这些呢?”断念似乎是对两个长辈的争论有些兴趣,问道。“象由心生,始欲所引。克己遵理,无往不利。”杨梵一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颇有些自得。“生存本质来说,也是外物在**走一遭。再过强盛,不过是引来更多环绕罢了。那么依大师所言,那么生存也就是等于虚无的了?”青鸢显然是对杨梵一的话抱有质疑。
“生存与*,二者本就不能混为一谈的!”杨梵一摇头,固执道。“生存的过程,少了这些,也就等同于失去了颜色。人人生来如此,大师应该也是不例外吧?剥夺了这些,难道不是剥夺了生存的权利吗?”素幂也是开口道。
在这些年女孩子眼中,所谓的异*情,自然是神圣而又充满幻想朝气的,他们也算是为了自己心中所想而正名。“老夫顺其自然,无为而治!你们这些小辈真是自以为是!”杨梵一揽过了酒杯,自顾自饮了一口,便是无视大家,离开了此处。
看见杨梵一有些负气地出走,在座几人都是面面相觑,自然是没有想到平日里一副为老不尊,谈笑风生的他,也是会因为一些争论,而失去长者的风度。纪晔与杨梵一的感情最深,他自然也是早早看出了杨梵一情绪的变化,只是碍于师徒的情分,没有多说什么。现如今自己的师父暴走,他也是不能弃之不顾,跟大家招呼了之后,便是跟了上去。
他想要陪陪自己的师父。他的师父,在一处缄默站着,像是那天救他们出重围的时候一样,现出了几分老气。这几日与他们几个年轻人在一起的生机也是冲散了不少。
看着自己的师父成了这样,纪晔的心里莫名难过。他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少许不安却是真实地涌荡在他的心中。
他关切道:“师父,你没事吧?”
杨梵一摇了摇头,他并不像往日一样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只是转过身来,认真道:“徒儿,你是否还记得,那日初次带你上山,我题的那首诗?”
纪晔点头道:“记得!”
他又如何会忘呢?他当时也是没有想到,原本放浪形骸的师父,也是有着这样的柔情一面。当初因为那首诗,他才稀释了自己心中的一些担忧。挥笔振丹绮,兴尽临遗渚。乘风飞斗席,雪满失来处。足僵且静观,琴书捐弃树。醉山月不归,仙人尚能卜。沛然乘月游,引壶松下抚。嗤嗤沉羞色,荒途哪远渡。取一丝飞雪,添两点新绿,将陈茶煮成新酒:舍两点冰晶,去几点暗色,离了去日的无期。来新符,多了,这阵阵回响。
许多年过去了,纪晔一直在成长,慢慢对着人世间的事情多了一些洞察,也是能猜出几分味道。但是她却是无法从他与杨梵一的相处中,发掘出一点点蛛丝马迹。
看着纪晔脸上的一些困惑,杨梵一正色道:“你们年轻人的选择,我不会多说。但是,不要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