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这里面说得有些过分了,可话已出口,收不回来,只好赶忙添加道:“见着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本来就是一种享受。”
少女脸上几抹红霞,不知是羞是怒,轻哼道:“瞧你说的,分明是个小淫贼!”
这样一来二去,两人慢慢熟络起来,纪晔道:“那可以告诉我,你是哪里人吗?这白首玄难经既然是从你爹娘那里得来的,那么我便去拜祭,把那功法烧给他们!”
少女一怔,眼睛滴溜溜一转,道:“你会舍得?”
纪晔笑道:“如何舍不得,只是那功法少了第一卷,我只有二到七卷。我守着十来年,除去我与我师父,我爹娘,我妹妹,旁人一无所知。我也从未用爹娘的经书来换取什么东西。这样一来反倒是少了守密的琐碎,何乐不为?”
少女道:“那白首玄难经最为重要的便是开头与结尾的地方,你少了这些,哪怕是毁了功法,去自裁谢罪,都是无谓之举了。”
纪晔无奈道:“这便不是我可以左右的了。还有,你总是说这功法是你爹娘的,你有什么凭证,你叫它,它应你么?你和它滴血认亲,它认你么?你翻开看看,上面有你名字么?”
少女吐吐舌头,道:“你这样便像是你本来的样子了,地痞无赖的样子。”
“那功法是我家的,便是我家的,我如何骗你?”
纪晔疑道:“那难道你家世世代代是传说中的守经人?”
少女摇了摇头。
“那便是了,我虽是一届庶民,却自认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听信别人谗言,觉得是我因为和钟姑娘的一点点小矛盾,就是屠村。那我们做个设想,加入是我做的,那么事情便是这么简单;可你有没有想过,这背后若是那个陷害我的势力做的,那么他们背后的目的是什么?你就没有想过其中的可怕之处?”
少女道:“你说的是不假,可也只是设想罢了。他们那么屠杀有什么作用?是为自己在江湖树敌,还是为了让自己臭名昭著?”
纪晔道:“他们正是不想树敌。不想臭名,更不想引人注目,就把目标选到了那样不引人瞩目的地方。况且我当初与他们接触,也是丝毫没有探查出是哪个宗门。可看他们出手之间的默契,以及他们整顿事务的能力,就是可以窥得其中一二,定不会是山贼之类的。”
少女眸子翻翻,轻轻看着纪晔的眼睛,许久后问道:“你真的没有骗我?”
纪晔无奈道:“你若是不信自己所见,我是无可奈何的。”
少女道:“暂且信你一次,看在你伤我之后将功补过的份上。”
纪晔道:“喂,这算是新立的恩情吧,什么叫做将功补过?”
“我设下机关的时候留你性命,只想伤你之后再问清白,那你也该礼尚往来,不伤我性命吧?”
“我在往出闯的时候,若是发出匕首,你顷刻就是活不了。我们一来二去,就是扯平了。”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是斤斤计较?”
“最毒妇人心,与你如何不能计较了?”
“谁是妇人,你可要说清楚了!”
......
到了下面的集市中,纪晔花钱租来一辆马车,多给了些银两,让他们把受伤的少女带到古域去。可担心少女这般精致的相容会招来他们的歹意,加之少女受了重伤,本身武艺也不好,便是对这些人道:“她是古域的客人,被人袭击了。你们好好去送,若是送好了古域那边还有着赏钱,若是差了,古域的怒火你们是承担不起的!”
那两个赶马车的人听了这话,本来乱转的眼睛却不敢动了,低头唯唯诺诺道:“既是古域的客人,我们二人定当庶竭驽钝,把他们送去!”
纪晔道:“最好如此!”
他伸头探进车厢里,轻声道:“你既然有意避开,不愿告诉我你从何而来,那我就不勉强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号弹,塞在少女柔软的腰肢下面,贴近他的耳边,在幽幽的处子清香里悄然道:“若是有危险,立即拉信号弹,我会尽全力来救你。古域人马见到,也会来的!保重!”
少女轻声道:“保重。”便是低下头不再言语了。
纪晔还是不放心,又给他们塞了些银两,正色道:“一定要护送好,这是古域的贵客,万万不容得闪失!”
两个车夫又得了些银两,莫不欣喜,齐声道:“定不辱公子使命!”
纪晔抱拳道别后,便当即离开了。他走了十几步,忍不住回过头去看,却见到少女从车篷里探出头来,也正好看着他。他心中一暖,竟是不舍,朝少女挥了挥手。
少女也是点点头,脸上笑容乍现,刹那间,珠壁光华,万种风情。
两人慢慢都成了彼此眼中的一点,逐渐消失在了视野里。
纪晔从这遥望的迷醉中清醒过来,自顾自说道:“看来已经是有人来陷害我了,我得愈发小心些,不过她真的好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