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渐继续说道:“如今这四大宗门,只有三个与我有仇。除去灵岩宗,还有青辰门,鸿兴门。报了仇,我们是得往天鹰城那边赶去,还有着几十个宗门!”
纪晔听见还有几十个宗门,顿感头大。可初次相识,出尔反尔总归是不妥,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他想起其中的详细,不明道:“可你如何记得这些宗门的名字,时隔十年,如何定下这些仇家来,万一伤及无辜该当如何?”
吴渐道:“仇家的宗门,怎会忘记?当初一战,我虽十岁,可经爹娘之后引见过各派人士,他们当初如何,我怎会忘记?”
纪晔许诺了下来,心下暗想:这兄弟虽是杀伐果断,偶有草菅人命之嫌,但各种详细的情却可悯惜。
昨夜追了一宿,到此时已是十分疲倦。纪晔以天为被躺下去睡了。他终是有些放心不下吴渐,这样佯睡一阵,只留意到吴渐在林中捉摸着招式,并无丝毫异动,想这吴渐也是对剑术吃米得紧,纪晔才放下心来入睡。
待他醒来时候,见到吴渐在远处的火堆边烤着一只狍子,见到他醒来,便从上面撕下一只腿,朝他扔了过来。纪晔接过去尝了几口,入口虽是有些焦糊,但其中肉好歹是熟透了,便不顾其中有佐料,大口咀嚼起来。
纪晔道:“你是独身一人前来复仇的吗?”
吴渐答道:“不是,我二师叔和二师娘虽是离我甚远,我们约下三处,我在江遥县方圆,对付这三个宗门;二师叔在天鹰城南,二师娘在岁末城,三人于三处钳制,使得这些仇家首位不能相顾。”
纪晔道:“你就不担心你的师叔师娘们同你遇到相似的危险吗?”
吴渐道:“我们曾约定了是在夜间出手,趁人少时候。他们走江湖的经历远比我多,识人更多,哪会有什么不平安的?”
再聊些琐碎,两人一道往下走了来,纪晔心笑自己要这么多事,可想起那般大仇加之于身,几人尚能释怀?他若是在狠些,倒也不妨杀了吴渐,可无奈叹自终是过不了良心一关,便把心里的不安摁了下去。想起自己曾答应钟盈报仇,可那屠村的势力自己是一无所知,也不能把那大事公诸于天下,使得敌暗我明。这样掺和进势力之争,兴许可以获得些信息,思到此处,心下反倒笃定了这打算。
他们约定了明日于江遥县相见,当下便是分离开来。
回到宗门的时候,远远便是见到四处人马添了不少,杨梵一,孙雀矫还有其余三人于宗门处等着他,想必是宗内探子探到了消息。
见到纪晔前来,孙雀矫将这三人分别引荐了,原来一一是另外三个宗门的门主。他们于昨日就得到了消息,提前撤去了布防,只是于此处等着纪晔的消息。
纪晔一一回礼后,道:“那人是为剑宗复仇的,想必大家都是明白。”他顿了顿,望向孙雀矫道:“孙宗主,我们师徒既是答应力保你们宗门,如今已是做到了。那位兄弟答应了今后不再侵袭你们,还望你也放下,今后两两平安,如何?”
其余三个宗主一齐道:“依照小兄弟言下之意,我们宗门的平安如何?”
纪晔道:“爱莫能助!”
孙雀矫嘴角一扬,旋即压了下去,凝重道:“虽然老夫宗门不会再被恶贼扰乱,可当初我们四个宗门已是有了约定,我哪能置身事外,定当与各位老兄们同进退!”
这三个宗主心里有气却发不出来,杨梵一的名气他们不是不知,若是将怒气迁移到纪晔身上,便会平白无故多两个强敌。尽管都知这两人是灵岩宗的援手,可最开始都是抱着捡便宜的心思,先下见到祸水只留在他们身上,自己无理,心中也愤愤不平。他们几人断然拒绝了孙雀矫留席之请,个个面色铁青,拂袖而去。
三人带着自家宗内弟子走后,孙雀矫便要设宴报恩。
纪晔趁着这空隙,匆忙去看了乔歆。他问了一名执事后,在一处院子里找到了乔歆。乔歆正坐在石凳上,纤手托着香腮,满面愁容。她脖子上缠着一圈纱带,着一身白色裙装,宛若仙子临世。乔歆一见到他,便飞快扑进他的怀里,微微啜泣。
纪晔摸摸她乌黑秀发,笑道:“没事了,没事了。”心里诘怪吴渐要拿乔歆做人质。
不多时乔歆从他怀里钻了出来,怯怯道:“纪公子,我做错了什么吗?”
纪晔道:“怎么了?”
乔歆指指四处,悄声道:“纪公子,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这院子来住,给我配些人来伺候?我一个丫鬟,给我换了衣装,我怎么担得起?”
纪晔道心想那些人是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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