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也曾对其他男人做过同样的事?
刚动了这个念头,他就嫉妒得红了眼睛。
仿佛在发泄一样,手掌大力地在她身上狠狠揉搓。
她瑟瑟发抖,不由得痛呼出声:
“疼!”
他的动作太过粗暴,她承受不住。
沐易臣没有吭声,却不自觉地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赵冬寒双颊粉红,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袭遍四肢,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细碎的娇喘。
声音虽然很短暂,不过还是被他听到了。
在亲吻她的间隙,他冷哼一声,讽刺的话劈头盖脸地落下来:
“平时看起来一副清高模样,原来真面目是这般放荡不堪!不仅毫无廉耻地对一个男人主动求欢,并且自己也乐在其中、十分享受!
可见,你骨子里仍是个离不开男人的轻浮女子!”
沐易臣出身高贵,教养非常好。即使气急了,也极少会听到他爆粗口。
但是他损起人来,却丝毫不含糊,句句带刺,字字诛心。不带一个脏字,却可以让一个人痛苦不堪,自尊全无。
“不,我不是……”
她拼命地想解释,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也懊恼自己的反应,却无能为力。羞愤、焦急与绝望掺杂在一起,透明的液体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瞥见她眼角的泪,他的动作滞了一下,随即俯下身子,将微凉的薄唇贴向她的眼角,一点一点吻去了她的泪珠。
察觉到他的动作,她心中不禁越发委屈。
明明是沐易臣强迫她主动勾引他的,如今他还骂她轻浮!
更多的眼泪涌了出来,她咬着粉唇,不肯再发出一点儿声音。
其实,赵冬寒并不想哭,但是眼泪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就流个不停。
手掌移到她的后背,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动作虽然略显生涩和僵硬,但安慰的意图却十分明显。
实际上,沐易臣并不懂得如何安慰人,也从来不需要在意别人的感受。
过去看到许文轩他们几个这样抱着女孩儿安抚时,他曾无数次在心中鄙视过,觉得这个动作太过矫情和幼稚。然而,在面对赵冬寒的眼泪时,他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这个矫情的动作。
这是第几次对她产生不忍心的念头了?他已经数不清了。
过去,他一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杀伐决断,一切都由着自己的心情来。在遇到赵冬寒之后,他开始变得越来越没有原则。
她哭得泪眼婆娑,却感觉到了背后温暖的手掌。
不期而至的温柔,令赵冬寒有些迷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竟然觉得自己此刻是被疼惜的。
哭累了,头昏昏沉沉的,全身都失去了力气。
安心的感觉令她放软了身体,安静地趴在男人怀里,任由他抱着自己。
沐易臣望着她,眼眸中妖冶不定的神色,表明他正在竭力地压抑着什么。调整了几次呼吸之后,将她尽情蹂躏一番的念头才退却了一些。
让她缓一缓,休息一下吧!
他暗暗做了决定。
为了分散些心思,他想找点儿事情做。索性扯过一旁的干毛巾,轻缓地替她擦起了头发。
在他的催促下,她方才出来得十分匆忙,根本没时间吹干头发。湿漉漉的发丝贴在头皮上,很不舒服。
此时,柔软的毛巾包裹住她的长发,一双大手在她的头顶轻轻移动着,令她舒服得脚趾都弯曲起来。
赵冬寒微微眯起眸子,如猫咪一样享受着他的照顾。
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松弛的状态,他脸上的表情也失去了往日的冷漠,面部线条变得柔和了几分。
现在这样的状态,是不是表示,她对他多了几分信任和依赖呢?他们之间的关系,算不算有了些许进展呢?
赵冬寒觉得头越来越沉,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之间,她的思绪一下子跌回到了若干年前。
“同学,进来剪个头发吧!”
男孩儿热情地邀请,声音干净而悦耳。她穿着一身学生服,所以他称呼她为同学。
“不了。”
她并没有驻足,一边往前走,一边随口拒绝道。
难得打工的地方休息,赵冬寒打算早点儿回去补觉。
“我可以给你打折,对折怎么样?原价三十九元的洗剪吹,只需要半价,机会难得很合算的!”
男孩儿的脸涨得通红,却仍旧不死心的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