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俊朗容颜,在她眼前晃来晃去。风度翩翩,眉目如画,晃得她心烦意乱,根本睡不着。
最近几天晚上,她都和沐易臣睡在一起。今晚,冷不丁他没在身边,她总觉得心里没着没落的。
难道说,她想男人了?这种情况,就是常听人说的“空虚寂寞冷”?
她瞪大一对水眸,望着漆黑一团的天花板。洁白的贝齿咬住被子一角,心中泛起一层委屈。
沐易臣不是说,很喜欢她吗?现在,居然狠心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不闻不问。
他不是还说,会把她当成家人吗?一家人之间,不是应该互相包容吗?可恶的男人,本来就是他做得过分。她刚才在气头上,不过是说几句气话而已,他就又让她当回情妇,不把她当女朋友了。
哼!不当就不当,谁稀罕啊!随便给女人赏赐封号,他以为自己是皇上吗?
还有,说好的分分秒秒想和她在一起,一辈子也不分开呢?他还没赢,怎么就食言了呢?骗子!从始至终,他对她就没说过一句实话。
她咬了咬牙,愤恨地在心中做了决定:
从此以后,再也不要理睬那个家伙了。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她也不是非他不可,换一个就是了。既然他对自己不好,她也不会犯贱到非要喜欢他。等有一天他后悔了,就算苦苦哀求要当她男朋友,她也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随即,赵冬寒又灰心地垂下了螓首,黯然地想:
以沐易臣那种极度骄傲自大的个性,他们两个如今闹成这样,他怎么可能会向她哀求这种事?
既然失眠了,她干脆打开灯,翻身坐了起来,打算看会儿。刚拿起书翻了两页,就听到有人敲门。
“谁呀?”
赵冬寒秀眉微挑,轻声问道。
“阿竹。”
门外的人,声音有些急促。
“进来吧!”
赵冬寒话音刚落,就见阿竹推开门,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赵小姐,还好您没睡。唉,出事了。”
见阿竹神色慌张,赵冬寒不禁产生了不好的联想。阿竹办事一向沉稳,不是那种容易大惊小怪的人。她大半夜地来找自己,该不会是沐易臣出了什么意外吧?那家伙一向任性妄为,又刚跟她吵过架。想必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会不会闹出什么动静,还真是很难讲。
赵冬寒放下书,急忙开口问道:
“怎么了?”
阿竹大概是一路跑过来的,气息有些不稳。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急匆匆地说道:
“周管家……被少爷赶走了。”
听闻不是沐易臣出了意外,她才稍稍放了心。随即又颦起眉,不解地问:
“周管家为什么会被赶走?”
阿竹稳了稳心神,向她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少爷心情不大好,于是就吩咐佣人,将酒窖里所有的酒都搬到他房间里去,据说今天打算一醉方休。”
“那后来呢?”
赵冬寒抬起纤细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感到十分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