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赵冬寒的瞳孔猛然一缩,深受打击地说:“你……你果真做过那件事?
尽管,之前赵冬寒从姐姐那里,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然有了心理准备。可是,这会儿听他亲口承认了,心口仍然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虽然沐易臣的话中,有几处细节的地方,与姐姐描述得不太一样。不过,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沐易臣与姐姐,确实发生了亲密的关系,孩子也是沐易臣的。
“是啊!”沐易臣半垂着眼皮,描述着根本没发生过的场景,“其实,当时我并没有喝酒,整个人清醒得很。只不过,由于你的离去,令我感到十分孤独与寂寞。
正好,那天你姐主动送上门来,使出了浑身解数,百般地勾引我。我是个正常男人,好几天没沾女人了,她长得又不差,自然会把持不住。于是,就顺便解决了一下需要。没想到,她竟然怀孕了。成年人之间,发生这种事,都是你情我愿的。不过玩玩而已,我是不会娶她的。请你转告她,那个孩子我不会承认,去医院打掉吧!”
此时此刻,多说无益。本来,沐易臣也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况且,就算他否认了,她也未必会相信。既然她已经认定了他这么渣,不如就趁了她的愿好了。于是,他便将自己刻画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形象。自黑的同时,也狠狠地黑了赵夏暖一下。
赵冬寒有胆子质疑他的人品,就得有勇气承受相应的代价。他就不相信,她听完这些会完全无动于衷,一点儿都不难受!就算心里不舒服,那也都是她自找的。若是不让这个女人吃一点儿苦头,她就永远都学不会,如何信任自己的男人。
从认识她的第一天起,沐易臣就深深明白,自己看上的女人是一匹极难降服的野马。若是不给点儿教训,绝对不会服服帖帖。这丫头纯粹属于那种,三天不修理,就会上房揭瓦;若是不吃个大亏,就完全不长记性的类型。
她如此轻信于人,又这般自以为是。倘若不严加管教,将来还不得把他给卖了?他可以为她豁出性命,愿意为她死。但是,那绝对不意味着,他可以忍受赵冬寒,将他随意拱手让人。他确实爱惨了她,可也不会任由她这样乱来。
当然,有人往他头上扣这种锅,他肯定不会坐以待毙。等他查清楚一切,一定会拿证据说话,让赵冬寒了解真相的。不过,并不是现在。他和赵冬寒两个人,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在一起,他不着急。他会耐心地慢慢调教,让她牢牢记住——谁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谁才是她的天。该无条件信任并且依靠的人,到底是谁。
听完沐易臣的叙述,赵冬寒捏紧拳头,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不行,她不能表现出半点伤心。必须得忍着难受,继续劝他承担责任。于是,她深深吸了口气,故作镇定地劝道:“既然你当时很清醒,那就更应该负责了。”
沐易臣缓步走到垃圾桶前,将掌心里沾着血的花瓶碎片,丢了进去。旋即,又扯出两张面巾纸,随意擦了擦手心里的血。他将火气往下压了压,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
“你在开玩笑吗?假如,只要在一起睡过,并且有了孩子,就能顺利嫁入豪门的话,那么沈山和上官宇他们几个,岂不是要妻妾成群了?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容易就能得来的好事?”
“要是我姐生下孩子,你会怎么做?难道真的置之不理吗?”她口中这样问着,目光却一直落在男人的手上。
他的手掌流了这么多血,一定很痛。只是用纸巾擦几下,怎么能行呢?不好好上药包扎,万一感染了可怎么办?赵冬寒的整颗心都揪起来了,恨不得能代替他疼。甚至比自己受伤,还更令她觉得难受。
“放心,即使借她一百个胆子,你姐也不敢这么做。要是她产生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那只能是自寻死路。像沐家这种家庭,是不会容许正室以外的人,随意生下子嗣的。因为,那会成为一件丑闻。”
此时,沐易臣的面色,已然恢复如常。他丢掉沾满鲜血的纸巾,眸中闪过一丝凌厉,语气桀骜而狂妄地放下了狠话,“无论赵夏暖躲到哪里,我的人都能找到她。倘若她不识时务,胆敢继续执迷不悟的话,我会让她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