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现在莫之衍也好转了,有些事情还是等他有精神了再问。
程隅在一边打坐,一边看顾,这一等就过了好几个昼夜。
待莫之衍再次睁开眼时,留了一道神识在他身上的程隅就立即察觉到了,当即起身来到莫之衍身边,道:“你可算醒了,这一觉足足睡了七日。”
“是么?难怪我觉得浑身僵硬。”莫之衍在程隅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此时还有些虚弱,可脸色却已经好了许多。
闻言,程隅提起莫之衍一边的胳膊,甩了几下,帮其舒展胫骨,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倒是和我说说那晚究竟发生了何事?”
莫之衍猛得抽回了手,道:“我想先去个地方。”
三个时辰之后,程隅搀扶着莫之衍站在了孤影峰上,此时天蓝似锦缎,晴空万里,峰崖上的云雾散尽,到处是一片郁郁葱葱。
“真想不明白,你若是想上峰顶,我大可带你瞬息而至,为何非得爬了这么久。”程隅扶着莫之衍坐在崖边,微风拂过,极为舒适。
“你不是说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么?我这才得一点后福,你便有意见了?”莫之衍目视前方,此处是整个遂阳的最高处,门派的各处自然是一览无遗。
程隅轻笑:“你若真想来,每日爬几个来回,我都不带说的,只不过你还是等身体恢复些,我师尊说了你失血过多,至少得将养一年半载的。”还有那什么嗜血禁制的反噬创伤,程隅却并没有道明。
“那就有劳你了。”莫之衍嘴角噙笑。
“啊?”什么叫有劳她?程隅微愣。
“你不是说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么?难不成你就不想负责。”莫之衍指了指受伤的地方。
程隅咽了下口水,道:“你不是说不是我伤的你么?”程隅取出那枚玉簪,被莫之衍接过,放在手中把玩。
“你真的不记得了?”莫之衍声音有些低落道。
“记,记得什么?”
莫之衍叹了一口气,道:“当夜,我正在打坐,院外的禁制突然响动,我便出门查看,却不想见到的是烂醉如泥的你。我不过是取笑了你几句,你便恼羞成怒,用这玉簪扎伤了我。随后逃之夭夭。”
“就,就这样?”程隅怎么想都想不起这么一段,她的酒品有这么烂?还有就算是伤了他,可怎么会引得他强行破除了五道嗜血禁制?
莫之衍习惯性的抬手敲了程隅的脑袋,道:“不然你以为呢?真如你所说,你垂涎我的美色,意图不轨,才伤我至此?”
程隅嘴角抽搐,干笑两声,小声嘟囔道:“奕的美色我都麻木了,怎么会……”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没有美色?”莫之衍凑近程隅,用眼神威胁。
程隅连忙改口:“哪能啊,你说的对,都是因为我贪图你这丰驰骏朗,玉树临风的小白脸,才酿成这等大错,简直是罪无可恕,我等下就去执法堂报道。”
“小白脸?”莫之衍嘴角一勾,笑得一派祥和。要是刘综仁在,定然知道莫之衍此刻是想出了什么整人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