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手上有一个烫得死人的山芋时,怎么办?答案很简单:将它抛给别人。
这就是南京zhèng fǔ的决定。
“移交外交权?”达绮芬妮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位在她面前显得坐立不安的南京代表,声音冰冷,“这就是你们的答复,让西南zhèng fǔ代替南京与苏联签署条约?”
“行政院诸公一致认为,西南zhèng fǔ有能力承担一切外交事务。”张群低声说,同时掏出手巾轻轻擦掉额头上的冷汗。他的心中满是恐慌——与绝大多数人一样,西斯学徒让他不由自主的感到恐惧。
这种从骨头中渗透出来的冰冷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他只希望立即结束这次会谈,远离眼前这个令人不寒而栗的漂亮女人。
但他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只取决于达绮芬妮,而她暂时还不想结束。“很显然,这个决定非常荒谬。”她说,“西南zhèng fǔ并不是中国的zhōng yāngzhèng fǔ,叫外交权移交给我们是极不合适的。”她停了一会儿,然后又加了句:“除非南京zhèng fǔ准备放弃自己的zhōng yāng地位。”
“这个……”张群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他将目光投向汪jīng卫,试图得到他的帮助,然而汪jīng卫的表现甚至比他更加糟糕。
他甚至连开口说话的力量都没有。
张群不得不依靠自己的力量与达绮芬妮谈判,然而要做到这一点却非常困难——他几乎耗尽了身上的每一点力气,却只开了个头。“达绮芬妮小姐……”
等了他一会儿,确信他根本什么也说不出来,达绮芬妮决定自己开始。“显然,南京zhèng fǔ并没有放弃zhōng yāngzhèng fǔ地位的打算。既然如此,西南zhèng fǔ没有任何理由与必要接受外交权,并且也不会代表中国与苏联签署任何协议。”
“达绮芬妮小姐……”
“事实上,南京zhèng fǔ的外交权,或者其他权力,甚至zhōng yāngzhèng fǔ地位,对西南zhèng fǔ没有任何意义。”达绮芬妮以无可辩驳的语气说到,“只要我们愿意,我们随时可以取代南京zhèng fǔ,成为中国在国际上的唯一代表。”
“达绮芬妮小姐……”张群仍旧只能重复这一句话。局势是如此明确,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或者,什么也不说才是最好的回应方式。
“张群先生,我建议你转告你在南京的同僚们,不要玩一些无聊的把戏。”西斯学徒难得的笑了笑,接着脸一沉,语气变得非常凶狠。“jǐng告他们,如果他们继续挑战我的耐心,我将非常乐意将南京国民zhèng fǔ变为一个历史名词。”
“南京国民zhèng fǔ已经要变成一个历史名词了。”张群在心里对自己说,同时不断点头。“我明白,我明白。”
“希望你确实明白,张群先生。”达绮芬妮的语气又变回了最开始时那种机械的、毫无起伏的冷漠状态,“最后,我要提醒你,苏联zhèng fǔ的耐心相当有限,你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立刻催促南京尽快做出决定。”张群立即回答到,接着站起来,“达绮芬妮小姐,我想我们应该告辞——”
“请坐下,张群先生。”西斯学徒的低语比任何尖叫都更加不容争辩,因此张群顺从的坐回椅子上,等待她表明自己的意图。
他甚至没有胆量猜测她有什么意图,因为他能想到的任何一种可能,对南京国民zhèng fǔ都是极其不利的。不幸的是,无论达绮芬妮提出的要求有多么不利,南京都无法拒绝。作为元老级人物,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但他只能安静的听着。
“我希望你们还记得到chóng qìng的目的,两位。”达绮芬妮看了一眼汪jīng卫,他正不断擦着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而从他的表情看,他几乎就要虚脱了。“汪先生,你似乎不太舒服。”
“是……是的。”南京zhèng fǔ的行政院长艰难的、有气无力的回答到。他期待西斯学徒能允许他提前离开,但这只是一种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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