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着一万名兵士。
他已经在军中树起了自己的威望,手中的兵士们皆是对他信服。老祁一直呆在他的身边,只是已经开始苍老,头发已经带上了灰白。
祁乐想把老祁送回去,相处这么多年,对于老祁,祁乐已经是生出了特别的感情,有人把这种感情称之为亲情。
但老祁没有同意,这战争没有完,他,便不会回家。
老祁的酒来的很勤,当然这是因为祁乐的缘故。祁乐喝了一口酒,这么多年,早已经是对这酒,产生了特殊的情感,每日都要喝,不喝不行。
将军带着一队不到百人的小队,前去偷袭三十里外的敌人,他们已经负隅顽抗了整整半月,祁乐可以等,将军也能等。
但皇帝陛下等不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一统天下,将这大陆的每一寸土地,都刻上他的名字。
所以将军冒险了,带着不到百人的队伍,突袭去了。
并且告诉了祁乐,若是他没有回来,那么,祁乐,便是新的将军,陛下已经同意了。
天光清淡,将军真的没有回来,当祁乐带着大军找到他之时,将军的身上多出了上千道伤痕,是被活剐的痕迹。
看来燕国对于将军的恨意可以说是到了骨子里啊。
祁乐慢慢合上将军那至死都没有合上的双眸,眼中没有表情,没有波澜,但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的面庞好像湿润了。
老祁就站在祁乐的身后,没有说话,安静得好像没有呼吸。
他喝了口酒,然后把剩下的酒全都倒进了脚下泛着猩红的土地里。
小祁成为了祁将军,带着秦军,继续往前,没有想到,这最后的阶段,遇到的阻碍却是越来愈大。
燕国之人像是陷入了癫狂,所到之处,准确的说,应该是秦军踏过的每一寸土地,都会遭受到顽强的抵抗,不管是燕军还是燕国的子民,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老弱还是妇幼,他们纷纷双目血红,带着浓郁到极致的仇恨冲向秦军,他们带着必死的决心,同秦军死磕!
“看来,他们已经是山穷水尽了,他们不能等,但我们可以……”老祁在祁乐的身后,嘴里的酒气缓缓地逸散而出,空气似乎都开始醉了。
“不!我们也不能等!陛下……等不起!”祁乐眼中闪过一丝妖异的光泽,心中神念闪烁,大军继续前进!
任你如何反抗,但我央央秦军,岂是这小小的燕国可以阻碍!
历史的马蹄缓缓地踏过,时空不可逆,轮回能否倒转?
军队又一次的开拔到了都城,燕国的都城。
城里,汇聚了大约十万人,他们纷纷双目血红,看着祁乐,看着祁乐身后的秦军,就像是在看在看着死人。
面无表情之下,涌动着浓郁到极致的生死杀机。
这一次,是最后一次,我大秦的马蹄定将踏遍这最后的土地,刻上秦王之名!
战鼓声擂动,艰难的攻城战开始。祁乐站在账外,目光远眺,尽管敌军抵抗得十分激烈,但是在秦军的强大攻击力面前,虽然死伤有些惨重,但毕竟,燕国已经是穷途末路。
“老祁,这次我们可以好好地喝酒了。老祁,老祁?!”祁乐瞳孔蓦然一缩,身后的老祁不见了。
有兵士告诉他,老祁去了前线,正在那城墙之前抵死拼杀。
不知为何,祁乐感觉似乎是要出事,咆哮间,更多的秦军涌向了燕国的都城……
烟消云散,天青云淡。
祁乐看着老祁安详的尸体,面容说不出的安静,极致的安静。
“这么多年,你早已经成为我的亲人,但这最后一次你为什么要上去?”祁乐的声音很低沉,他轻声地问着,但这问题,却是永远没有人能够回答了。
强大的秦军最终还是踏平了燕国,这片大陆,完全的属于了秦国,属于那个王座之上的中年男人。
祁乐带着大军回到了都城,一路所经,万千臣民无不顶礼膜拜,因为他们知道面前的这位祁将军,将是秦国未来数十年里的砥柱。
“好!很好!祁将军,从此以后,你便是大秦帝国的镇天将军!”王座之上的男人威武,话说间中气十足,隐隐有龙气环绕。
但不论祁乐怎样极尽目力,却是看不清上方男人的面容。
但从此之后,大秦帝国,一统天下的大秦帝国有了一个镇天将军,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的存在。
“快快快!今天可是祁将军和七公主殿下大婚的日子,你们谁若是出了岔子,小心丢了你的狗命!”
“说的就是你!这个果盘是怎么摆放的!?没用的东西!”
镇天将军府,无数的人来往穿梭,夜幕缓缓地坠下,无数的人声在飘摇,带着无尽的喜悦与爽快。
祁乐走进通红的房间里,烛火摇曳,红床上的婀娜人影显得异样的美丽。祁乐喝得很醉,面色泛着红光,烛影熄灭,有穿堂风在摇曳。
“爹爹!”老树下,跑出一个三岁的孩童,身后跟着一名美艳的少妇,祁乐将孩童抱起,眼中尽显溺爱。美艳少妇走了过来,叹了一口气。
“夫君……父皇他……快要不行了……”
祁乐瞳孔轻轻地一缩,半个月后,一统大陆的秦皇驾崩!
大陆举国同悲,普天之下,尽是缟素。
三皇子登临地位,秦皇的一切尽数落入他的胸怀。
然而,三皇子也就是三皇子,毕竟不是秦皇。
虽然有道,但却是昏庸,他想要将天下治好,但他的能力,差得太远。
秦国国力渐微,时间流逝,今日,是镇天将军之子的婚礼!
依旧的红光彤彤,依旧的人面桃花,只是当初的明月毕竟不是现在的明月罢了。
战争再次开始了,只是这次,秦国成为了被攻击的一方。时间似乎在反转,轮回似乎在迷乱,天地似乎被一只大手颠覆。
短短数年的时间里,秦国的疆域不断地缩小,现在,只剩下当初的三分之一。
“自己去干嘛还要带上孩子啊!他才刚刚成婚!”祁乐的对面,少妇的面上似乎已经爬上了皱褶。
“他已经是十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