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奔流而下,涌向小腹,刺激着那个地方,让它变硬,发烫。
柳时镇的手不由自主的钻进严弘植的衣服里,在他光裸的脊背上流连。
一直昏昏沉沉的严弘植突然变得不对劲起来,开始推拒,挣扎,发抖。
柳时镇察觉到不对劲,陡然清醒过来,立即停下所有动作,将严弘植轻轻拥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慰:“弘植乖,不要怕,时镇哥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你,别怕……”
严弘植渐渐平静下来,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柳时镇小心翼翼的将他平放到床上,静静看着他的脸,心里生出浓浓的自责来。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对醉酒的严弘植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必须让自己清醒清醒。
柳时镇翻身下床,来到浴室,拧开水龙头,彻骨的冷水兜头而下,将他淋了个透。
残留的浴火被浇熄,柳时镇恢复清明。
他开始思考,为什么会对严弘植生出如此强烈的*,就好像蛰伏多年的火山,终于寻到了一个突破口,骤然爆发,令人心惊。
突如其来的,柳时镇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二零零一年的夏天,那个镌刻在记忆深处的吻。
二零零一年,柳时镇读高二,严弘植读高一。
因为柳时镇曾出手救过他一次,严弘植便成了他的小尾巴,成日里跟在他身后。
严弘植那时候个子小,又瘦,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让柳时镇无端生出旺盛的保护欲。
柳时镇教他踢足球,教他跆拳道,带他去吃炒年糕,带他去看电影,两个人做什么都在一起,亲密无间。
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柳时镇躺在足球场边的看台上,在树荫里睡觉。
因为蝉声鼎沸,他本就没有睡沉,所以当踩踏台阶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时,柳时镇便醒了过来。
柳时镇知道正向他走过来的一定是严弘植。
但他依旧闭着眼装睡,柳时镇想吓一吓他。
脚步声在他身边停下来,柳时镇已经闻到了严弘植身上那种特有的、清淡的奶香味。
耳边除了风声、蝉声,再没有别的声音。
柳时镇想,等严弘植一出声喊他,他便弹坐起来吓吓他,严弘植惊慌失措的样子一定很好玩。
但等了许久,严弘植都没有出声。
他只是静静的蹲坐在柳时镇身边,柳时镇甚至能感受到他投注在自己脸上的视线。
柳时镇想,弘植一定是被他帅气的脸迷倒了。
又等了一会儿,严弘植依旧没有动静。
柳时镇没了耐心,正要睁开眼,唇上却突然传来柔软的触感。
柳时镇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严弘植近在咫尺的脸。
他的眼睛紧紧闭着,睫毛轻颤,挺翘的鼻尖上沁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汗。
柳时镇甚至听到了严弘植剧烈的心跳声,抑或……是他自己的。
柳时镇又缓缓闭上了眼。
而在他闭上眼的瞬间,唇上的触感骤然消失,紧接着传来急促而匆忙的踩踏台阶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
柳时镇睁开眼,一偏头,就看到了严弘植跑远的背影。
他坐起来,一手按住剧烈跳动的心口,一手抚上刚被偷吻的嘴唇,怔愣出神。
良久,伸出舌尖轻舔,唔,是可乐味的。
一垂眸,柳时镇发现脚边正放着一瓶可口可乐,玻璃瓶上挂满了水珠。
伸手拿起来,将冰凉的瓶子贴到滚烫的脸颊上,柳时镇忽然扯出一个笑来。
他的初吻是可乐味的。
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