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倍的听力却也听不清那个声音在说什么,但他隐约觉得,那是严弘植的声音。
“我听到了!”金哲秀高声说:“我听到他的声音了!”
柳时镇猛然站起,难以置信的说:“你是说……你听到弘植的声音了?”
虽然心里并不是很确定,但金哲秀却很坚定的点了点头,说:“对。”他抬手指向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声音是从那边传出来的。”
正在这时,任光南拿着生理盐水回来了。
柳时镇说:“任中士,你先帮这位先生注射,我和哲秀去那个方向看看,那里似乎有幸存者。”
任光南立即说:“遵命。”
金哲秀在前面开路,柳时镇紧随其后。
两个人在废墟的夹缝里艰难穿行,最终在一块斜支在墙壁上的天花板前停了下来。
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甚至有血迹从天花板下面蔓延出来。
金哲秀说:“应该就在这块天花板的后面。”
柳时镇试探着喊道:“弘植,你在里面吗?”
没有回应。
柳时镇沉默三秒,说:“你有信心能把它搬开吗?”
金哲秀毫不犹豫的说:“我可以。”
“好,我相信你。”柳时镇说:“你只要把天花板从下面搬起来就行,我负责把弘植从里面拉出来。”
两个人先把附近的乱石杂物清走,然后金哲秀弯下腰,双手扣住天花板的边缘,骤然发力,数百斤重的天花板缓缓被抬离地面。
柳时镇早已匍匐在地准备好,立即把手顺着缝隙伸进去,果然摸到了一个温热的躯体。
金哲秀把天花板抬得更高,柳时镇已经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形。
有两个人!而且身体没有被重物压迫。
柳时镇立即动手把他们拽出来,然后冲金哲秀喊:“可以放手了!”
金哲秀也已经到了极限,天花板脱手掉落,砸击地面,发出巨响,四周甚至有轻微的晃动。
“是弘植!”柳时镇极力压抑住自己的喜悦之情,仔细察看严弘植的身体和生命特征。
金哲秀跪坐在旁边,目不转睛的望着浑身是血陷入昏迷的严弘植,想要伸手碰一碰他,却又不敢,生怕碰坏了他。
“弘植身上没有伤口,他身上的血应该是旁边这位先生的。”柳时镇说:“哲秀,你现在立刻抱着弘植出去,把他交给医生,可以做到吗?”
金哲秀连忙点头,说:“我可以。”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把严弘植打横抱起,站起身来,疾步顺着原路返回。
柳时镇目送金哲秀离开,然后开始检查韩善宇的身体。
韩善宇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特征,身上唯一的伤口在颈动脉,似乎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刺破的,应该是失血过多而死。
柳时镇没有多想,只以为他是在大楼倒塌时被什么东西刺中了。
他把韩善宇的尸体打横抱起,离开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