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也会在教务处做些零碎的工作挣点儿工资。我把家教的工作介绍给他的时候,他很高兴呢。”
“这可怎么办呢?我有事要离开几天,恐怕最近都不方便和他见面。你可不可以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让我和他电话联系?”
“好啊,我等会儿用短信发给你。”
“钧镐,真的太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啊。”
“大家都是同学,不用这么客气,但吃饭还是可以的,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两个人又寒暄了几句才结束通话。
严弘植放下手机,对金哲秀说:“哲秀,你的老师找到了,或许等我出院的时候就可以开始给你上课了。”
金哲秀嗯了一声,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期待。
吃过饭,严弘植回房间收拾住院期间要用的东西,装了满满一手提包。
十点半,他和金哲秀一起出发前往明仁大学附属医院。
到了医院,办好住院手续,住进病房,换上病号服,已经十二点多了。
趁着金哲秀去买午饭的当口,严弘植拿上装着柳时镇和金哲秀头发的两个密封袋往六楼的鉴定中心去了。
等金哲秀回来的时候,严弘植已经又回到病房躺好了。
吃过午饭,池海秀带着几个实习医生来病房巡视,并告诉他已经预约了下午三点的催眠治疗。
下午两点四十五,便有护士带着他来到一个摆设极其简单的房间,只有一张办公桌和一张床,房间里还流淌着舒缓的音乐。
护士让严弘植在床上躺下来,然后就出去了。
几分钟后,进来了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医生,“你好,我是今天负责对你进行催眠治疗的催眠师。”
严弘植莫名紧张起来,坐起身,说:“你好。”
紧接着,催眠师按照流程,向严弘植宣讲了催眠的性质、要求、目的以及步骤等,然后对严弘植进行了受暗示性程度的测试。
结果显示,严弘植的暗示性低,于是催眠师选择了药物催眠。
静脉注射药物后,严弘植进入半睡眠状态,之后被催眠师导入浅度催眠状态。
催眠师根据池海秀向他提供的资料,一步一步的诱导严弘植回到童年时代的记忆里,让他宣泄,并用温柔的言语抚慰着他的创伤。
可是,当治疗进行到一半时,严弘植突然表现出强烈的不安,开始痛苦的呓语和疯狂的挣扎。
然而,不等催眠师唤醒他,严弘植竟直接从催眠状态惊醒过来,猛地从床上坐起,满头大汗,一脸惊恐。
在睡梦里,严弘植看到了一些不曾存在于记忆里的、令人难以置信的血腥画面。
那么画面是如此真实,浓烈的血腥味直到现在还萦绕在鼻端。
严弘植抬手抹了一把脸,凑到眼前一看,手上并没有血迹。
催眠师在不停地说着什么,可严弘植双耳轰鸣,根本听不见。
严弘植精神恍惚地从床上下来,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金哲秀一直在外面等他,见他出来,急忙走过来。
走到跟前,才发现严弘植脸色不对,苍白得吓人,嘴唇上也没有一丝血色。
“你……怎么了?”金哲秀握住他的肩,担心地问。
严弘植抬头看向金哲秀,眼泪却突然涌出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柳时镇……”严弘植痛苦的呢喃一声,伸手死死抱住金哲秀,将脸埋在他颈间,眼泪肆意流淌下来。
金哲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惊慌失措,但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回抱住严弘植,不停地柔声安慰:“别怕,有我在,我在这里,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