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府密室之中,言宽披头散发,怒发如狂,将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部砸得粉碎:
“混蛋!该死的顾闻!该死的博文公会!该死的郑亮!该死的薄瑞兰!统统都该死!”
“冼愚,为什么你从博文公会花大价钱买的诗,居然是顾闻写的?难道是你跟外人合伙想要害我?”
冼愚捂着刚被砚台砸伤的额头,闷声道:“少爷,我对你一片忠心,日月可表。”
言宽一把将书桌上的纸笔扫到地上:“一片忠心?哼哼!那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冼愚沉思半晌道:“少爷,这事从头到尾透着蹊跷。依我看,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巧合。”
“据我收到的消息,顾闻正在返家途中,前几天正好路过洛阳。可能他在写这首诗的时候,正好被一个代笔书生听见或者看见了。”
“这个代笔书生把这首诗卖给博文公会,又被我们买了下来。”
言宽傻眼道:“不会吧?这么倒霉给我碰上了?”
冼愚摇头道:“这只是一种可能。另一种可能是,我们是被设计了。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圈套。郑亮也许就是幕后策划者。”
“但是让我不明白的是,郑亮应该没有这么大能量,可以从徐老王爷手上提前得到顾闻的诗词,又买通博文公会构陷我们。”
言宽怒道:“郑亮这小子早就嫉妒我,我看八成这事是他干的,不然他怎么会这么着急跳出来?”
冼愚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有相通关节所在,只得说道:
“这事如果是巧合,后面应该没有什么事了。如果不是巧合,那肯定还有针对我们的下一步动作。我们不妨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言宽颓然坐在椅子上,垂头道:
“不静也不行了,我现在被禁足在府内,不许外出。”
“可惜动手慢了。如果趁热打铁,早点把薄瑞兰生米煮成熟饭,现在就算被揭穿也无所谓了。”
“现在要挽回跟薄瑞兰的关系,只怕是千难万难了。”
“一想到这个冷冰冰的小娘皮最后要投入郑亮,或者另外哪个粗鄙男人的怀抱。我的心里,就像帝都西三环丽泽桥到苏州桥,那个堵得慌啊。”
“现在连林媛这个小婊砸都暂时搞不定了,可惜啊。”
冼愚脸色发黑,言宽也就这么点追求了。
突然门口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冼愚打开门,只见言宽手下伙计朱六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手里攥着个两尺来长的红色纸卷。
冼愚不悦道:“什么事?没看见少爷正在忙吗?”
朱六喘息道:“不…不好了,冼先生,今天一早街头巷尾到处贴满了这玩意,说少爷为了泡妞不择手段…那个…”
冼愚一把夺过纸卷,展开来是一张将近一米的大红纸,上面用浓墨大字写道:
“大字报“
“万载洛阳,文明之都。近日却出了一匹害群之马。”
“某豪门家族长公子,盗用名人诗作之余。勾结乐器公会,公然欺凌刚刚丧父,孤苦无依的女子。不仅派人败坏他人名声,更纠集井市流氓围堵店门,以此逼迫女子就范。”
“此等极端恶劣的行为,破坏了洛阳城的安定团结,破坏了公平、公正、公开的商业环境,影响了洛阳城的社会和谐,对洛阳城的市容市貌造成了不可估量的负面影响,严重损害了洛阳城的光辉形象,阻碍了洛阳城第987次申请全国文明城市的进程。”
“此等行为罪大恶极!如果纵容下去,长此以往,城将不城!”
“呼吁善良正义的洛阳城全体市民,全心为民服务的各政府机关、办事单位,所有旅洛游客、海外侨民、人族联盟成员,坚决批判这种卑鄙无耻的行为,坚定地跟恶势力做斗争,绝不妥协!”
下面是一副拓印的留影照片。
可以看到照片上一群光膀子的黑色会份子(低级佣兵:冤枉啊!),个个长得歪瓜裂枣,围成一个圈,将一间小工坊围得水泄不通。
最下面的落款是:“一个热爱洛阳的外乡人。”
冼愚手一抖,大字报飘落地上。冼愚心中一片冰凉:
“言公子抄袭这件事看来一定是被人设计了。对手先破坏言公子的名誉,然后用这个‘大字报’,摆出一副玉石俱焚的姿态,落井下石。”
“这回事情难了了。”
洛阳城某处单独的小院落里,顾闻用典雅的姿势,饮着八毛钱一壶的陈茶,低声笑道:
“大字报一出,谁与争锋?”
“从众心理是很好用的。顺风时众人拾柴火焰高,逆风时墙倒众人推,真正能保持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人少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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