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禹降世

上的金星白帝。

    现在天下发生了洪水，百姓涂炭。天帝命我下凡到人间来，治理这为疟的洪水。于是我就化做一颗明珠来到人间，今天被你吞进了肚子里，我与你有缘，就做你的儿子吧。”那人说完话，就扑进了女嬉的怀里。

    女嬉被这奇异的梦境下了一跳，不觉得失声喊叫了出来。喊叫声惊醒了睡在身边的鲧。鲧推醒了她，问：“怎么了？是不是被梦魇住了？”女嬉被推醒了，定了定神，就把所做的梦说了一遍。接着又把白日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鲧说了一遍。鲧听完以后非常高兴。说：“真是太好了，这种事情叫做神灵感生。古时候有很多先贤都是这样感生的。如果你做的梦灵验的话，我们将来生出一个儿子来，也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说不定还能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来呢。我们且等着将来再看吧。”

    过了一些日子，女嬉果然发觉自己已经有孕了。非常高兴，把这个喜讯告诉了鲧，对鲧说：“我那天做的那个梦果然是准的，我们真的是要有儿子了呢！”鲧结婚十年，现在已经快四十岁了，早就盼望能有一个儿子，听到了这个喜讯更是高兴得不得了。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女嬉的肚子渐渐地隆起。她的饭量也大增，并且最爱吃山上的野菜，爱吃山里的野果子，也爱喝山泉水。她经常憧憬着将来的儿子的模样，真盼望着早日生出一个活泼可爱的儿子。

    人类的生产规律都是十月怀胎，足月即便生产。女嬉怀胎已经足够十个月了，可是还不见什么动静。女嬉不免有点着急，又一个月过去了，还是一如既往，不见动静。第十二个月也过去了，还是没有生产的迹象，不过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往大长。女嬉早已沉不住气了，焦急地对鲧说：“怀胎早已过了十个月，现在已经是十二个多月了，为什么还没有生产的迹象？难道又有什么怪异的事情要发生吗？”

    鲧是一个有学问、有主见的人，而且又识多见广。他说：“不要着急。人类怀胎十三个月的先例也是有的。自古以来，但凡是奇异的人，都有奇异的经历。据说当今的天子帝尧，便是在娘肚子里待了十三个月才出生的呢。我们且安心地等待吧，不要着急，我们的儿子总有一天会出生的。”

    这件事情真的被鲧说准了。第十三个月上，真的有了迹象。这一天，女嬉突然觉得后背上有点隐隐做痛。并且痛得越厉害，就象要裂开的一样子。

    鲧见到这种情形，就说：“莫不是要奇产吗？听说从前大司徒就是坼（che）胸而生的，今天我们的孩子难道要坼（che）背而生吗？”

    这时，女嬉已经痛得俯伏在床上，脊背朝上，腹部朝下，鲧掀起她的衣服来，只见后背上两条肋骨之间，有一道红色的印痕，并且正在逐渐变宽，就要坼裂开来。这时女嬉痛得大叫一声，随即就昏了过去。后背上的印痕也随着坼裂开了。随着从里边伸出来一个小脑袋，继而又伸出来二条手臂，紧接着身体爬了出来，最后两只小脚也拿了出来。整个人都出来以后，坐在了床上，张开大嘴“呜——哇，呜——哇”的哭了起来。这时满室红光，异香扑鼻。洪亮的哭声直冲九霄，天穹上隐隐传来了钟鼓之声。

    这时鲧再看女嬉后背上的坼口，竟然慢慢地合拢起来，就像用拉链拉上一样，最后只留下了一道印痕。

    女嬉也已经慢慢地醒了过来，睁开了双眼。看见身边坐着一个婴儿，正在哇哇大哭，心里一片茫然。鲧对她说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她竟一无所知。只是觉得后背上有点隐隐作痛，浑身没有力气。

    她勉强伸出手来，把婴儿搂到了身边，问：“这孩子就是我刚才生出来的吗？”一边说话，一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肚子已经恢复到了怀孕以前的样子。这时她才确信，身边的这个婴儿就是自己生的。

    鲧看见女嬉母子平安，这才放下心来，急忙来到厨房，生着了火，烧了一锅热水。找出木盆来，放在床上，倒入温水，用手试了试温度，确信温度合适之后，才小心翼翼地用一双大手捧起婴儿，放入水中洗了一个澡。这时夫妻二人才仔细打量这婴儿。原来这婴儿果然是一个男孩。

    但见这个男孩：‘长颈，虎鼻，大口，河目，鸟喙。’与女嬉那日梦中所见的神人一模一样。只是个大块头，比一般的新生儿高出一头来。

    再仔细看，又见这个男孩胸口上有七颗黑痣，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两个脚的脚心，各有一个“已”字纹，耳朵上有三个孔漏。

    鲧欣赏着儿子，左看右看，说道：“这孩子相貌不凡，出生得也奇异，一定是大有来历。将来成就的事业和名位，一定能在我之上，能有这样一个儿子，足以让人自豪呢。”

    女嬉看着儿子，更是高兴得不得了，乐得合不拢嘴，抱着亲了又亲，舍不得放下。

    第二天一早，夫妻二人又把孩子抱了起来。只见孩子的双眼清澈如水，炯炯有神，滴溜溜地转动。神态通灵。口中咿咿呀呀地学语。女嬉对鯀说：“给我们的孩子起个名字吧。”

    鲧从女嬉的手中接过了孩子，托在两只大手上，说：“孩子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孩子就叫文命吧。”女嬉问道：“这个文命的用意是什么呢？”鲧说道：“这孩子相貌异常，胸前有北斗七星之纹，足下又有已字纹，分明是说北斗七星之下，只此一人而已，这是上天之命，所以叫文命。”

    女嬉是一个柔顺的人，自然是说好。于是就对着儿子叫了两声：“文命！文命！”可是觉得不顺口。就对鲧说：“这文命二字太文了一些，叫起来也不顺口。那天夜里梦见神人大禹来投生，这个孩子长得果然跟那个神人一个模样，所以不如也叫他大禹吧，又响亮，又顺口。”鲧说：“那也好，文命是正式的名字，大禹就算是昵称吧。”从此鲧喊叫儿子时就喊：“文命”，女嬉喊叫儿子时就喊：“大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