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子眼儿里。
许格被他盯得发毛,半晌才不情不愿地撅着嘴说道,“我错了还不行嘛,你帮我把他转去秦羽的病房,我天天来伺候他赎罪好了。”嘴上是服软了,白眼还是四下乱飞。许格在心里暗自唱着调调,这还能让秦羽跟秦征天天见面,两兄妹情深意重的,做个伴多好。
江司潜眯起眼睛,漆黑的眼眸根本不给许格任何闪躲的机会,“听说许小姐看上小羽的男朋友了?”
许格猛然将目光回正,稳稳地迎上江司潜,“谁说的?”
他还是没什么表情,仿佛根本没把许格的问题听进耳朵,只若有似无地勾了嘴角,淡淡地吐出四字,“配不起你。”
许格一愣,她原以为江司潜定是会跟秦征一样,对她冷嘲热讽极致挖苦一番的,飘进耳朵的这四个字,着实令她晕眩了好一阵。就因为这四个字,许格都想无论如何也要尽心尽力去伺候秦征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齐绍维那么瘦,”江司潜刻意停顿,待许格好奇地抬头,清澈的目光跌进他深邃的眼底时才不紧不慢地把话说完,“不禁打。”
许格蓦地领会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没什么温度的手在身侧紧了紧,眼睛僵持地望着江司潜,她想说点什么,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许格牵起嘴角冲江司潜莫名其妙地笑了笑,转身走了。
似乎没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江司潜的眉宇更深地皱起,回想着许格刚刚欲言又止的模样,没来由的一阵烦闷。
她再没张罗过要去医院。
郑茵茵出于对同事的关怀,跑去医院看了两次秦征。许格托她捎了两张银行卡。
一张卡是她主动支付秦征医疗费的。
另外一张,是还给齐绍维的。
那张卡,她一直放在钱夹里,动也没动过。想想都觉得自己怪可笑的,连这种靠着借银行卡来铺垫见面机会的行径都用上了,她许格混的真是可以了。也没想怎么样,就是终于长出来些自尊心了,就是终于感受到别人对你阴阳怪气冷嘲热讽时的不舒服了。
“不后悔?”郑茵茵拿着两张银行卡,围着许格晃个不停。
许格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卡,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
“不是我的攥在手里早晚也要还。”
郑茵茵张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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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小子果然铁石心肠啊,”秦征靠着厚厚的枕头,龇牙咧嘴地埋怨,“这么多天一次也没来看看我,怎么打完人还有理了!”
“哥,”秦羽瞪了他一眼,“嘴就不能歇会吗?”
秦征用两只胳膊肘夹了一个香蕉,按住之后用牙将皮利落地剥了下来。“那小子太过分!我这回就是残了!她要是敢不对我负责,我一掌劈了她!”
秦羽无力地放下手中的书,索性塞上耳机开始听音乐。不久之后,齐绍维提着一个袋子推门进来。秦征挑着眼皮看了一眼,随即又垂下头啃香蕉。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秦羽总算喜笑颜开。她看着齐绍维将袋子放下,从里面拿出几个物件,秦羽仔细一看,是保温盒跟保温桶。
“今天不出任务,邢队放我假。”他小心地打开所有盖子,屋子里顿时飘起一阵诱人香气。“尝尝我的手艺。”齐绍维冲她笑笑,细心地扶了秦羽靠好,然后将盘盘罐罐摆在她面前的小桌子上。
秦羽自是开心不已,转头看向另一张床上佝偻一团的秦征,“哥,你也过来尝尝。”
齐绍维这才注意到原来隔壁那张床上似乎不太灵活的人是秦征,他还来不及诧异开口询问,郑茵茵就雄赳赳气昂昂地推门进来了。
齐绍维跟秦羽都只是淡淡地向门口望了一眼,倒是秦征,乞丐闻见叫花鸡似地猛然抻长脖子瞪眼细瞧,在发现来人原是郑茵茵之后,秦征没好气地将香蕉皮一脚踹到地上,只是用力实在过猛,香蕉皮没去到地上也就算了,秦征的脚砰地踹在了床桌上,秦羽吓了一大跳。
郑茵茵环着双臂,阴阳怪气地说道,“我得赶紧回去告诉许格,她这是伤了秦少的心灵之窗啊。”
齐绍维本没什么表情,在听到许格的名字之后,蓦地抬了眼。
郑茵茵看了另外一张床上的秦羽一眼,又看看立在秦羽身边的齐绍维,最后再看看秦羽面前那一桌精心烹制的爱心午餐,迅速从包包里拿出那两张银行卡。
“这是许格付的医疗费。”郑茵茵将其中一张弯身递给不知因何生气的秦征,随即莲步轻移,款款走向齐绍维。“她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