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般地舒展了。
要不说秘书这一角色至关重要呢,在看出苗头不对之后,刚刚跑来的秘书无比识大体地从江司潜怀里捞过面色惨白的姑娘,柔声细语地劝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带您去整理一下。江司潜纹丝不动,由着秘书把姑娘从他怀里捞走了,许格冷眼旁观,直到秘书将几近瘫软的姑娘掺走彻底不见许格都没有看见那姑娘的脸。
扬了扬手里的袋子,许格仰着下巴,“那姑娘的。”说着伸手揪着江司潜的手指将袋子套上去之后就准备撤退。
这货急了,一把拽住许格的胳膊。
许格也急了,奋力一甩手,快步走进电梯。
修电梯的师傅面有难色,对上一脸坚毅猛戳关门按钮的许格,师傅说得好不委屈,“姑娘,别捣乱啊。”
许格一愣,随即满脸黑线尴尬地走出电梯,迎上江司潜似笑非笑的眼,许格更想找个缝隙钻进去了此一生算了。江司潜长臂一捞,将她抓到身边立正站好,低头看她,半是道歉半是解释地道,“我不知道你也在电梯里。”
许格嗤笑着白眼一翻,懒得跟他搭话。修电梯的师傅把闸拉了,另外几部电梯也暂时无法工作,许格大力扭动两下便脱离了江司潜的钳制,转身朝步梯走去,江司潜在后边儿一面打电话低声交代两句一面快步追上许格。许格越走越快越走越急,下楼的时候还差点儿崴了脚。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不想看见他,更不想在这地方待。
江司潜一步三四个台阶地下,许格被他追得头晕眼花气喘吁吁,恍惚想起来这尼玛好像是二十二楼。终于,许格插腰放弃了,一面大口喘气一面恶声恶气地质问后边儿对她穷追不舍那位,“你跟着我干什么!”
他也有些微喘,两步下到许格身边,光线昏暗,窗外的天空正被初亮的霓虹衬成暧昧的颜色,江司潜猛地伸手牵起了许格插着腰的那只手,向来淡漠不惊的眼眸里竟然现了些许焦急,“都说了我不知道你在电梯里。”
许格仰天喟叹一声,心说我干嘛要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在电梯啊!许格深深吸气又深深吐气,最后无奈地说道,“好吧我知道了。”
江大少不淡定了,握着许格的手又紧了紧,“什么叫你知道了?”
许格吐血。
江司潜也不理她,径自牵着许格的手,一边继续往楼下走一边说,“我今天很忙,到现在都没吃饭,饿死了,你陪我去吃。”
许格心里憋气啊,她就不相信刚刚电梯里的姑娘就是江城一普通职员,普通职员有胆子往*oss身上挂吗!*oss能那么温柔地轻拍普通职员的后背还体贴安慰吗!就算是情急之下真吓得要死了,可是现场那么多人,她怎么就偏偏往江司潜身上挂,那么多维修师傅杵在巴不得温香软玉她怎么就不投怀送抱了!虽然她跟这货没什么感情,但现在毕竟还挂着夫妻的头衔,这么当众戴绿帽子她接受无能。
许格甩了几下手,不仅没甩掉反而被他握得更紧了。“疼!”许格咆哮一声,现在哪怕是蚊子叮咬那般的疼痛在许格这里也能变成炮弹凶猛来袭。
他一怔,随即真的稍稍放松了手上的力道,缓下脚步,同她并肩走着,也不解释刚刚那个姑娘是谁,就这么一路握着许格的手,在昏黄的灯光中慢慢下楼。许格也不吭声,她是不乐意吭声,两个人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尴尬与默契并存得可以了。
最后还是许格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沉默。许格看了一眼,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帅帅老爸。许格瞪着眼甩了甩手,那货没松,用眼神示意她换另一只手接。许格无语地白他一眼,随即接了电话。
江司潜霸道地立在许格对面,许格烦躁地伸手不停扒拉他躲开,嘴里遮遮掩掩地跟许德怀哼哼哈哈地说,啊爸爸,我正往家开呢,他没时间啊,估计还没下班,别等别等……
然后江司潜就黑着脸把许格的电话夺了过去。
许格气急败坏地去抢,他却故意开着扩音把电话举得老高。是的爸爸,我们正往家开呢,怎么会没时间呢,早就下班了,别急别急……
许格也黑了脸,许德怀乐呵呵地挂了电话,然后江司潜就比许格脸更黑地俯身看着她,两人一低头一仰头地大眼瞪瞎眼,许格斜眼梗着脖子,江司潜抿嘴青筋凸现。画外音是一山容不得二虎,今天我们就来做个了断吧!
时间过了很久,久到许格的脖子酸得麻木了,江大少的嘴角忽然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许格正狐疑地揣测,那货紧抿的嘴突然就出其不意地覆上了许格冰凉的唇。许格本能地反抗,江司潜抚着许格的脑袋不准她动,心急火燎的许格就破罐子破摔地张开嘴巴大力咬了江司潜一口。
他舔了舔被许格咬破的下唇,她也看见正往外渗血,只是那货非但没有半分生气的意思,似乎还豁然开朗非常自信地道,“别吃醋。”
作者有话要说:这姑娘是谢神兽。
这两天巨忙,明儿见,明儿个虐男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