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溺。
少年并没有接过去,反而就着鼬的手姿势把苹果咬下一个圆形的缺口。两人眼中似乎只有对方,完全忽略了佐助的存在。
看到这种状态,我们的佐助童鞋立刻就怒了。好你个宇智波鼬,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你这喜新厌旧的本性终于暴露了!看起来你移情别恋(……)的效率比你掷手里剑的准头还高嘛……好吧,不得不承认,我们佐三少的少爷脾气一上来那是谁也阻止不了的!当然,前提是那个能阻止的人不是始作俑者……
晚饭的时候,宇智波家的餐桌上始终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就连富岳的家主气场全开也没能敌得过自家大小儿子的超低气压,两人谁也不开口,谁也不看谁,整个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不知内幕的美琴战战兢兢的吃着饭,时不时向一脸严肃的富岳投去求救般柔弱的目光。而富岳也只能在桌子底下握住美琴美琴的手,两人都是一手心冷汗。
相对富岳和美琴来说,我就显得轻松多了——该吃什么吃什么,时不时和鼬来个眉目传情,给他夹个菜什么的,然后听着佐助的磨牙声,这顿饭吃得倒也惬意。
“啊……阿拉,小佐你多吃点哦……”
美琴实在看不下去自家三个儿子这样心怀鬼胎(……)各有所思的样子,于是便出来打圆场。
“哥哥也要多吃点。”我坏心眼的前来掺一脚,往鼬的碗里夹了一个昆布饭团。“你都瘦了。”
“你也是。”鼬同样给我夹了一筷子卷心菜,冲我温柔一笑。
很显然,我们之间的夹菜行为已经让佐助无法容忍了,他“啪”的一声将筷子按在桌上,满脸阴沉,顶着一张宇智波家典型的面瘫脸,声音压抑。“我吃饱了。”
当他用余光瞄到鼬根本连看都没看他的时候,火气更盛了。
佐助用力的将椅子推到一边,带着一身强烈的愤慨与压抑的不快往楼上走,跺的地板“咚咚咚”直响。上楼梯的时候更是可怕,手握着扶手发出“吱嘎吱嘎”的可怕声音,然后又是一阵“咚咚咚”之后,佐助关上房门时“哐”的一声巨响,震得宇智波大宅抖了三抖。
“啧啧啧,竟然发这么大火……”
我转着手里的筷子不禁感叹道。
安抚的拍了拍美琴的手,富岳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我也吃饱了。”鼬放下筷子,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
他起身回到了楼上,修长劲瘦的背影显得十分单薄。棱角分明的侧脸,紧抿的唇线透出几分刚毅,漆黑沉静的黑眸里是掩饰很深的歉疚与哀伤。
我跟上楼,不出所料,鼬敛声屏息,伫立在佐助房门边上,里面不时会传出摔枕头、砸被子、撕纸、扔笔的声音,由此可见佐助是多么生气。而鼬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门框上留下指甲深陷的痕迹。
是夜。
当我有些渴了,准备到厨房拿杯果汁时,发现佐助正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直直的望向鼬的房间。
“佐助,你在干什么?”
“……出来透透气。”佐助先是受到惊吓的一抖,然后一脸阴沉地转过来看着我。
“小孩子说谎可不好啊。”我揉了揉他的头发。“在生哥哥的气么?”
“切,切……谁要和那种家伙生气……”
被猜中了心事,佐助结巴着反驳道。
“不可以生哥哥的气啊,佐助……哥哥他是爱你的……”
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子,我难得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
我知道,要让佐助接受我们两个走掉并且没人保护他要学会坚强这个事实,要让他有变强、靠自己的愿望,就必须让他受到伤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也就只有在离别之夜给他一击才能达到这种效果。作为双胞胎,相信鼬他也一定想到了。所以,我不能让佐助恨他,我不能让他受这份折磨,我不能让他抢先,我要守着他。这个坏人,我来当。
“所以,无论他做了什么,你都要原谅他……要恨的话,就恨我吧。”
“……你在说什么啊……”佐助被我的话说得有些发懵,漆黑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我蹲□把他抱进怀里,鼻腔里满是他孩子气的清香味道。
“对不起,佐助……我有一副冷漠的硬心肠,我什么都不能给你,去还要把你弄得伤痕累累……以后我会把你变得冷漠,变得自私,把你变成另一个硬心肠的我……所以现在你就恨我,诅咒我,然后自己把伤口复原,再去爱别人吧……求你了佐助,你能逃的话,就快逃吧……”
佐助感觉到颈间一片湿热,心底有种不知名的情愫开始生根发芽。他轻轻地环住那瘦弱的身躯,眼里是浓郁到自己都没见过的温柔,指间的黑发触感如同上好的绸缎,他仿佛握住了一生的幸福。
“真是拿你没办法……悠……”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我们没有法令纹的小悠童鞋。
话说此图的画师叫名古屋春子,妖精个人很喜欢她的画风。不过也就只有春子画的鼬哥不带法令纹……无奈妖精就是画画白痴,没办法自己画出想象中的悠君,亲们就将就看吧。
望天的悠。
战斗中的悠。
躲在门后边偷看完站在房门口的鼬的小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