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完全只是强撑着才没倒下。
用身上唯一的一点零钱在集市上买了两瓶猫草,到武器铺是我已经有些两眼发黑。
猫婆婆手下的两只忍猫顺着晦暗而布满灰尘的长廊走来,一只额头上写着“忍”字的猫见了我蹲在地上点了下头。“悠少爷,真是好久不见。”
“您的脸色很不好,发生了什么事么?”另一只白猫关切的问道。
“田火、日奈,这是见面礼。”将猫草瓶放在地上,我感觉眼皮越来越沉,声音也越来越微弱下去。“帮我安排两间房,我和我的朋友要在这里小住一阵……”
倒下的瞬间,我听见了田火、日奈的惊呼声,以及有人向这边走来的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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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武器铺内有些破旧的天花板,身上被人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喉咙里干渴灼热的感觉迫使我起身倒水。
从床上起来那一刻,我立刻产生头重脚轻的感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扶住墙壁一点一点向水杯的方向移动。当一杯水下肚之后,我顿时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屋子里闷热潮湿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于是我便摇摇晃晃的来到武器铺的后山,微凉的晚风徐徐吹来,眼泪毫无预警的就掉下来。
“你的烧还没完全退下去,这样出来吹风会加重病情的。”
一个温柔动听的男音从身后响起。
我回头,一个温文尔雅的青年缓步来到我身旁,样貌俊美如水中皎月般光华灵动,竟和斑十分相似。但是他眉间的隐隐郁结却将他的温柔优雅的态势点缀的更加迷人,如此温润如玉的男人,眉宇间所舒展的忧郁,究竟为何?
他略带惊讶和许些忧伤的赞美道:“真是双漂亮的眼睛呢,悠君。”
“……?”
完全不明白他话的意思,我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他轻笑着抬手指向不远处的小溪,皎洁的月光也没他如此温柔。
“去看看就知道了。”
“这、这……难道就是……”
看着溪水倒映出的我的眼睛,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的写轮眼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妖冶的鲜红上如同魔法阵一般的黑色粗线条十芒星熠熠生辉,这双眼美得太过热烈,也太过凄凉。
“没错,这就是你的万花筒写轮眼。”青年用温顺的语调一语道破事实,“那种由所爱之人所带来的极度痛苦,我想你已经经历过了吧。”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因为一想到鼬,我的心就不由自主的一阵疼痛。
男人挨着我身边坐下,“还没自我介绍,我……”
“泉奈……斑的弟弟,泉奈大哥对吧。”
“……以前我哥带你来的时候,我见过你几次,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你不是应该已经死了么?”
以前我听斑说过一点关于泉奈的事,按斑的话来说,他应该战死在成立木叶的最后一次战争里才对。
“我骗了他。”泉奈眉宇间那抹浓郁更加浓郁。“我一直都在骗他。”
“那你一直都住在这里?”
“不是,我定居在云忍村里,只是定期过来拿些需要的东西。”
“这样啊……”
良久的沉默之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迪达拉呢?”
“你说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少年?他的查克拉很紊乱,我给他配了药喝,不过身体还是很虚弱,需要调理一阵。”
“……他没事就好。”
说到这里,泉奈微微蹙起了眉。“这双眼是因为你哥哥?”
“泉奈大哥……我很痛苦啊……”我捂住眼睛,不想让他看见我眼中的泪水。“我哥哥他……鼬那家伙……”
他垂下目光,低声叹气。
“恋爱这种事啊,说是没有痛苦,那就是没谈过恋爱的人才会说的傻话。总是会有眼泪,总是会有你心痛的想要杀人的时候……在乎一个人,感情就在心里扎了根,怎么可能是件轻松的事?如果真的可以这么轻松,那么在不在乎,也就没有差别了。”
“泉奈大哥,你现在还对斑……”我迟疑了半响,没有问下去。
“啊,是啊。我一直都,深爱着他。”
“那为什么不去和他在一起?”
泉奈抬头仰望星空,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滴落下来。“这是我的选择。我觉得,只要我和他还在站同一片土地上,夜晚时仰望的是同一片星空,无论他在哪里,我都能够远远的守着他,望着他……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是……这样吗?”我学着他的样子抬头,让泪没入鬓角。“那为什么……你的眼神会是这样的悲伤呢?”
“这话,也就是说起来硬气而已。”
他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其实,我没有一天不想和他在一起……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我自己,已经选择了这样一条路啊……”
我低下头,语气里带着认命的颓然。“呐,泉奈大哥,能收留我们吗?”
“能收留我们两个和你同样悲伤地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悠的万花筒,这还是我找同学给画的……
泉奈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