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怎么样不让血沾到身上,”青年隐藏在阴影下的嘴角抽搐了下,“从小在斑那混蛋那儿就没接受到好的战斗教育,对手一多搞定之后我就像淋浴了一样……”
“你们在那里啰嗦什么?”佐助的语气很是不耐烦。
“呵呵……似乎我该给你们点时间。”
大蛇丸颇有深意的目光在佐助和青年身上流转了一圈之后,结了个印就化作一团白烟消失了。
佐助看着那抹危险的眯起眼睛,已经过了变声期的声线冷清的一如他的表情。
“你是谁?”
那人染着暗紫色指甲的双手撑着将斗篷的连帽缓缓滑落,墨色的长发如同上好的丝绸般倾泻而下,他用同样漆黑的眼眸注视着他,纤长浓密的睫毛看起来柔软极了,端丽唇角勾勒出的轻佻弧度和他接下来说的话一样欠扁:
“嗨~真是好久不见了,我愚蠢的弟弟。”
“!!!”
该死的宇智波悠!
佐助恨恨的腹诽着,表面却不动声色,可以做出的疏离与冷漠和青年的气质惊人的相似。
悠那么真实的站在那里,可他逆光而立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让佐助看不真切。
他依旧美丽而张扬,殊不知在这几年里,佐助几乎每晚都会梦见这张冷漠又精致的脸。
在梦里,他们回到了仿佛非常久远的以前,一起平淡的生活,一起斗嘴打架,为了一丁点小事闹得不可开交。
但如果哪晚没有做关于悠的梦,他就会觉得很失落。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那么久远的事记得那么清楚。
他记得他说:“求你了佐助,你能逃的话,就快逃吧……”——那时的悠,忧伤又温柔。
他记得他说:“哥哥需要的是我,不是你。”——那时的悠,轻佻又冷漠。
他记得他说:“你果然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啊,佐助君。”——那时的悠,嚣张又跋扈。
他记得他说:“你只要恨我就好了。”——那时的悠,脆弱又落寞。
他记得他说:“明明是我害你弄成这样,是我自作主张让你……还说什么傻话,为什么不恨我,为什么……”——那时的悠,悲哀又逞强。
不知何时,关于悠的记忆已经占据了整个脑海,是的,是悠,不是鼬。
悠对于自己是怎样的存在,佐助一直也想不明白。
——不能理解这样的自己。
——却还是想要有他在身边。
悠的斗篷被风吹着猎猎作响,他顺手将掖在斗篷下方的头发全部撩出,墨色的长发随风飞舞,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似笑非笑的看着佐助,一如当年侧卧在沙发上的样子:
“晚饭我们吃什么呢?”
“三色丸子怎么样?”
佐助格外平静的回答,漆黑的眼眸琥珀般透明发亮,“只可惜这里没有。”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悠嘴角的弧度突然加大,甚至轻笑出了声音。
“你似乎不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呢,”他眉眼弯弯的,笑意直达眼底,“以前的你早就炸毛了,嗯……还是以前要可爱一点。”
“听说人一老就喜欢回想以前,你也老了么悠?”
不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一直在努力成为他所期望的那个样子。
这样的冷静与冷漠,应该可以站在他身边了吧。
“噎人的功夫还真是愈发精进了,和你相比我自然是老了,不过还有句话就是——姜还是老的辣。”
话音还没落,悠修长的手指就已经扣上了他的脖子。
佐助听见他在自己身后嘟囔了一句“切,怎么长得那么高”之后,轻轻勾了勾嘴角。
“每次都是这一招,你不烦么?”
“!!!”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被制住的人就已经来到自己身后,以同样的姿势扣住了自己的动脉。
这小子竟然比自己高了半个头,这样的身高差让悠十分不爽。
他斜睨着佐助的侧脸,语气格外咬牙切齿,“佐助,你是我弟弟知不知道?”
“怎么?这时候打算拿出哥哥的样子来唬我了?”
看着他这副样子,佐助差点笑出声来。
“那你可错了,我是想说,身为弟弟竟然比哥哥高,可是要砍腿的。”
悠技巧性的一回身,手刀又狠又准的削在佐助腹部,卡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在地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不是说要变得跟鼬一样甚至赶超他么?现在这个样子又是怎么回事?”
悠神情倨傲,嘴角上翘的弧度有着说不出的开心。
“少年,你的梦想死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