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惨叫惊动了外面巡夜的警卫,寝室的门很快就被粗鲁的大力敲击起来,姜宣拍了拍手,扔下端坐在床上的四个人,神色如常地去开门。
满脸络腮胡子的警卫看到开门的是姜宣的时候仿佛被吓住了一样,愣在原地。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姜宣轻笑。
“没……”警卫讷讷摇头,“我听见惨叫声,就过来看看……”
“哦,是吗,我们闹着玩的,劳烦您多走一趟了。”姜宣笑得谦和。
见警卫还是不放心,姜宣侧身让开门,“要不您进来看看?”
这句话正中警卫下怀,他立刻大步走了进来。
屋子里整整齐齐,一本《军纪》摊开放在床铺上,五个老兵端端正正地围坐在一起,看见自己进来,全都露出了微笑。这里一切正常,丝毫没有发生过激烈肢体冲突的痕迹。
但是就是因为太正常了,警卫反而觉得不正常。以往有新人进来,哪一次是不出现流血事件的?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透着一股诡异的祥和。
“嘿,伙计,你们怎么了?”警卫粗声粗气地问。
“哦,没什么,我们在计算补给船还差几天才能过来。”最瘦小的那个赶紧开口。
“对对对,我们就是在算补给船来的时间!”其余人也连忙附和。
警卫左看右看,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能满心郁闷的走了。
临走之前还一阵嘀咕:“老大还怕把美人弄死,原来这几个今天改吃素了……”
等警卫一离开,姜宣走到再也笑不出来那几人面前,似笑非笑地夸奖:“表现的不错。”
伤疤脸颤抖着声音问:“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身体软绵绵的,除了刚开始疼了一下之后,再也没有任何感觉了!
姜宣笑眯眯地解答:“卸了你们全身的关节,死不了。”
说完,他蹲下身子,跟拼玩具似的开始组装被卸掉的关节。
解决完这几个渣滓的生命安全问题,姜宣一脸嫌弃地擦了擦手,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床上的几人,优雅又矜贵地开口:“请几位保持安静。”
这股子腔调,分明是从皇帝陛下身上耳濡目染而来的。
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正是陛下的目的。
屋子里六个人,五个人噤若寒蝉,战战兢兢地缩在角落里,姜宣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桌前开始写信。
姜宣提起笔,却久久无法落下。
相处了这么久,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方。
主人?不,他不想再当一只永远无法光明正大地站在陛下身边的宠物!
陛下?也不好,这个世界上,称呼他为“陛下”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些。
洛维特?不行,完全没有感觉,他喜欢古汉语,不喜欢星际语的发音,更何况,那个讨厌的拜特国王总是叫他“洛维特”。
姜宣苦苦思索很久,终于还是决定叫他“陛下”。
虽然叫“陛下”的人是最多的,但是,除了“陛下”,他再也想象不出另一个名词能够配得上那个人。
姜宣低眉敛目,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传达着自己的思想。
他摒弃了麦哲伦人惯用的方式,以一种东方式的含蓄和优美来写他生命中的第一封“情书”。
陛下惠鉴:
小别一日,如隔三秋。君可安否?
吾身幸甚。初入此间,便得见君,煌煌兮如玉山,湛湛兮如神祇。一见心折,再见心倾,乱我心曲,迷我性情,表心久矣,君何故视若无睹?
今入堪多,烈风恶人,吾心烦腻,然则君心使然,不忍违逆,唯盼终有一日,伴君左右,昭昭日月,皆可为证。
吾心悦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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