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城的一月份,天气冷的很快,直叫行人的步伐都不禁加快。
林南飞费力的把行李袋从火车上拖下来,慢慢的移到白线外,没过多久,火车慢慢开出新月城站,看着远去的火车,林南飞眼角不觉已湿润,自己终于毕业了,终于变得一无所有。
火车已消失不见,林南飞摆了摆头,紧了紧肩上的挂包,一手提着小一点行李包,一手拖着不下五十多斤的行李袋,里面装了十好几本自己大学时的专业书本,还有一床用了六年的被子。
“爸,我到了,实在提不动了,手机快没电了。”林南飞给他父亲打了电话,刚说几句话就没电关机了。林南飞知道父亲每次都会在出站口等他,所以也不多说就提着行李慢慢的向着出站口走去。
刚到出站口,就看见父亲正踮着脚尖向这边张望,看到自己儿子来了连忙招手示意,结果儿子手上的行李着实不轻,一下发力把包抗在肩上,向着打好招呼的面包车行去。林南飞的父亲林青山,今年已经我四十有八了,干了二十多年的水泥工,也就是在工地上卖力气的活,林南飞母亲又死得早,所以林青山一个人养了儿子十四五年,家里家外全靠他一个人,两鬓早已斑白,是一个苦了半辈子的实在人。面包车的车主是老乡,住在林南飞不远处,关系还算好。看到接到人了,下车打开后备箱把行李放上去。
面包车慢慢驶出车站,看着窗外不停变换的景色,林南飞不知为何两行眼泪流了下来,坐在副驾驶上的父亲也没发现林南飞的异状,只是像是聊家常般的说着。
“南飞,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在学校犯事了,不然怎么这么早放假了?”林青山回头看了林南飞一眼转过头去。
“没犯事,只是我们专业放假比较早,老毛他们专业的都放假十多天了。”林南飞抹去脸上的泪水,看着前面的老父亲说道。
“你不知道,心红和李萍她们就说你肯定是在学校胡混,犯了事被开除了之类的,你说如果是真的你让我怎么办啊?”林青山焦心的说道。林南飞的四邻都是些打打麻将,带带小孩之类的人,平时喜欢说闲话,林南飞没少被她们说。说什么读书有屁用,还不是浪费钱,你看他这样,出来也没什么前途。林青山又是个实在人,听了难免不难过。
“没有的事,只是放假早而已,还有半年是我们实习的时间,半年后回学校拿毕业证,您放心吧。”林南飞怕他父亲心急,慢语劝道。
“我也就是一问,我也不相信我儿子是那种会胡混闯祸的人。”在父子两紧聊慢话之间,面包车已驶进那条熟悉的胡同。
把行李搬进出租房,林青山付了六十的车费,谢过了此人才陪同林南飞走回出租房内,林南飞看着桌山罩着的饭菜,电饭煲上还保温着一盘炒熟的鸡腿,只是咬紧嘴唇不说话,熟练的把菜端出来放在桌上,给父亲和自己倒了半杯酒。
“爸,我毕业了,这酒我敬您,谢谢您。”林南飞把酒杯举起来,认真的说道。
“谢什么谢,被你搞的糊涂了,不过儿子你回来了,我高兴。干。”二两酒下肚,父子两人话也多起来,只是只字未提以后的事,最终还是父亲先开了口。
“南飞,你也毕业了,我也没几年好干了,不能像以前什么重活都能干了,以后呢,就要靠你自己了,你有什么打算。”林青山吃了口菜,望着林南飞说道。
“爸,你看我们四周,该拆的都拆了,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了,我学的专业连实习都得进一家公司才行,可你知道的,我一没关系,二没证书,凭我在这所专科学校学的东西,想进一家公司太难了,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林南飞说到这,心里也揪心的疼,眼看父亲也老了,自己大学交了些许朋友,在学习上也不是很努力,打游戏上又浪费了不少时间,而如今毕业了,自己拿得出手的东西不多,这种情况谁又有什么好办法呢?
“你这样跟我说,那我就真不知道我该怎么活下去了,你知道我养你上大学已经很不容易了,周围有那家的孩子上过高中,更别说大学了,家里没钱,家里总共加起来还没三万块,房子没买,你老婆也没取,我老了,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你说当初如果你没上大学,没上高中,如今会不会我现在已经当爷爷了。哎,这条路,得靠你自己了,你好好想想吧。”林青山说完点了支烟,眼角的皱纹印的两鬓的头发更白了,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可自家这儿子也太柔弱了。
第二天,林南飞醒来时日头已到中午了,父亲上班去了,林南飞草草弄了点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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