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nb“我不缺什么。”赵抟之神色淡淡地笑了一下,“只有这件事?没有别的事?”
&nb“没有了。”顾生槿有点不好意思。他看了看房间里供着的冰鉴,也不知是不是冰放太多了,总觉得怪凉的。
&nb赵抟之重新又卷了一下图纸,把它们卷得更紧更窄了,仿佛更用力地攥着:“现在是多事之秋,我也不能老是分心处理和你这件事,就到武当的誓师大会办完吧。”
&nb“哦。”顾生槿一副没有异议的样子,还有点心不在焉。
&nb赵抟之又看着他说:“那你要常来找我,最好每顿都不落下。”
&nb“哦……”顾生槿回看了赵抟之一眼,有点勉强了,不过他也没有强烈的反对,也没有表达什么不满。
&nb赵抟之看他反应,心里稍定,这说明顾生槿还是没那么讨厌自己,愿意为了些旁的事委屈一下他自己的。虽然赵抟之不想这么说,但必须承认,顾生槿就是底线不破随便你,底线破了可能要跟你翻脸的那种人。
&nb先前他几乎以为顾生槿是要跟自己翻脸了,现在看来,他总是还愿意顾全大局,顾念一些别的事。
&nb赵抟之面色平静地压下心里的那点微弱苦涩。
&nb顾生槿愿意还跟他凑一块,对之后反击沈愉和段无辛的布局定然是利大于弊的。如果只是下个药就能把这栽赃嫁祸之事做得天衣无缝,那么那些江湖阴谋家早就人手备一堆药了。
&nb沈愉和段无辛肯定准备了隐在暗处的帮手见缝插针地要往顾生槿瞧上许昭然之事上引。这个帮手,赵抟之怀疑起主要作用的人应该就是武当内部的人。
&nb顾生槿本来和他一对,沈愉等人操作起来就会难上许多,他本来还想,如果江湖中人都看出来顾生槿和他吵架了,沈愉等人定会利用此事做文章,顾生槿不配合,他一个人也不好处理。现在倒没了这隐忧。
&nb他在想许昭然之事,顾生槿刚好也在想,在他的推断里,赵抟之要跟许昭然够好,才有可能不会让世界轻易崩溃。
&nb顾生槿想了想,试探性地问赵抟之:“你和峨眉的许昭然见过了没?”
&nb赵抟之回过神,意外地看着他:“怎么突然关心起我和许昭然了?”
&nb“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你和她不是相谈甚欢吗,现在又住一个客栈,正好多往来。”顾生槿见赵抟之乌黑的眼眸无波无澜地盯着自己,索性把自己心里的想法也说出来了,“她……如果你把她当朋友的话,就不要再让她和池嘉木一样出事了。”
&nb赵抟之本来只是有点怀疑,顾生槿怎么突然注意到了许昭然,现在则是确信,他知道了点什么。至少是确信,他知道了许昭然无辜成为目标?
&nb那么问题来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nb顾生槿的交际圈赵抟之很清楚,他根本不可能探听得到这么机密的事,这些日子以来,虽然顾生槿不太理他,但他们是在一条船上走得,那条船还是他的,顾生槿有个什么特别的事,赵抟之想不知道也难。
&nb他在船上不可能有机会了解这件事。
&nb难道是武当的人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如果他们已经知道,倒是可以合作一下,交换一下情报,免得各自应对,反而出了岔子。
&nb赵抟之狐疑地看向顾生槿,决定问个清楚,“你知道沈愉要陷害你和许昭然了?”
&nb顾生槿不料赵抟之知道这件事,大吃一惊:“你知道?不是魔教干的吗?”
&nb“沈愉献的计。你怎么知道的?”
&nb“我……”顾生槿一下子哽住了,他支支吾吾地硬着头皮说,“那是我们武当听到了消息……”
&nb赵抟之仍然目露怀疑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