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看似在和自己儿子说,其实明眼人一瞧便知道他是在针对纪平。
薛志安抚一番后,将薛金交给了族人保护,看都没看旁边哭泣的少女一眼,直接走到纪平桌案跟前,从怀中取出一物拍在了桌案上。
众人伸着脑袋看了过去,原来是一张面值为两千两黄金的银票。
常人要是见到他亲自保人,加上如此一笔巨款说不定就屈服了,可纪平偏偏是个性格执拗之人,当见到他掏出银票后,脸色顿时阴沉起来,瞪大双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薛志淡淡一笑,伸手一指下跪的少女:“两千两黄金足够买下她整个人,既然她人都是我薛家的,那所谓的罪证还有何意义?”
“你……!”饶是纪平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薛志会给他来这么一招,顿时无话可说。
那下跪的少女更是无力,本以为自己冤屈能够被伸张,那玷污自己的畜生能够受到应有的责罚,去没料到对方父亲居然颠倒黑白,她连忙摇头道:“大人不要听他的,我与他薛家没有任何关系,您不能对我的冤屈置之不理啊,大人!”
纪平刚燃起一丝希望,但还是被薛志抢先一步道:“去年腊月,你父亲落水身亡,你在我薛家店铺中赊了口棺材。今年开春,你母亲重病难治,也是我薛家出药出人为你母亲治病,更别提今夏你在我薛家钱庄借了三十两银子。这些连本带利到现在共是三百两纹银,我薛家仁义没找你还钱,你倒敢反过来咬我儿子一口,你到底是何居心!”
薛志显然是有备而来,将这些借款如数家珍般道出,少女闻言后面如土色,身子重心不稳向后一摊,眼眶中的泪水忍不住流出。
见此情形,薛家父子心中大定,而外面围观的百姓则纷纷为少女感到惋惜。
就连想为她伸张正义的纪平,此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毕竟杀人丧命、欠债还钱,你既然换不起钱,对方又出重金买下了你,那其他的事就不在官府的管辖范围之内。
那薛金见大局已定,当即一把揪过哭泣的少女,面色狠厉道:“贱人!还敢告我,等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跟我走!”
说着薛金便要拖着少女出门,而外面的百姓虽多,却没有一人站出来阻止,就连纪平都只是张了张嘴,将伸出的手又放了下去。
当众人皆以为少女的命运就当如此时,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人,挡住了薛金的去路。
“案子还没审完,薛少爷哪里去?”齐越脸上挂着邪笑,语气慵懒的问道。
薛金打量了眼前之人,二十来岁看起来很平凡,还以为是那个看不过眼的愣头青,当即大怒:“既然认得本少爷,还不赶紧滚开,惹恼了我将你的腿打断!”
薛志本还在和纪平瞪眼,忽然听到自己的儿子似乎何人吵了起来,于是转过身子看了过去。
结果,这一眼差点没让他腿肚子一软,门口之人可不就是让他心有余悸的齐越么。
而纪平因为现的早,率先冲了过去一把推开薛金,来到齐越面前单膝跪地:“微臣纪平,参见殿下,殿下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此话一出,周围百姓先是一愣,随即跟着跪倒一片:“参见殿下!”
一旁的薛金见到这一幕,人基本上已经傻了,没想到随便碰见个愣头青居然是这座城的主人,沧浪国的皇子。
那少女的表情比薛金好不到哪里去,本以为是个挺身而出的少侠,却没想到对方居然有如此身份,而且还出手相救自己,她顿时有种预感,对方可能是为她伸冤而来。
至于薛志,在纪平高呼时,他便展现出化境高手的轻功,身影一闪便出现在齐越面前,惶恐道:“不知殿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盯着面前忐忑不安的薛志,齐越心中对此事已有了计较,当即脸色阴起,沉声道:“你确实有罪!”
闻言,薛志心中大叫不好,连忙俯下身子告罪道:“殿下说的是,在下治家不严,出了这等丑闻,确实给殿下添麻烦了!殿下想怎么处置这孽子,任凭您落”
“老奸巨猾”
这是齐越对他的评价,一听事情不对,居然第一时间将自己亲生儿子抛弃,这绝非常人能够做到的。
“想要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门都没有”心中冷笑道。
挥手示意纪平和百姓起身,却唯独没让他起来,目的就是为了给他个下马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