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这是规矩……唉!”
我无力地说道。
万恶的规矩,将我自由的灵魂都捆绑了。
我们一行人跟着老马找到了他的车子,上面落上了一层灰尘,差点把老马心疼的当场暴毙。
反正我是希望他当场暴毙。
老马驾驶着车子一共行驶了八个多小时,这还不算中途我们在服务区休息的时间。就在我感觉我的腰椎都要坐的突出了的时候,我们终于抵达了汝南医院,给三儿的母亲交了手术费,约好了后天进行手术,算上休息,还有不到两天的时间,我觉得够用了。
在一个小旅馆简单休息了一晚上以后,第二天一早我们便赶往目的地:二郎山。
又是经过将近两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我感觉我真的坐车快要把脊柱坐断了。
来到山脚下,老马说找个隐蔽的地方把车停好,于是我们就沿着山下的小路七拐八绕,终于来到了一个比较宽阔一些的地方。
“哼,看来想把车停好的大有人在啊!”
我笑着感叹了一句,虽然心里已经有准备,这里可能会有很多人,但我还是抱着那么点侥幸心理的。
这一次,希望全都破灭了。
老马示意我们下车,然后仔细打量了一下对面说道:“百家阁、闲趣斋、盘古斋、书画轩,这四家稍微有那么一点背景,业务也跟咱们三宝斋差不多,但是业务深度和广度就和三宝斋没法比了。其他的我就不认识了,不过这里所有人应该都是在杨柳古镇开铺子的,没什么好怕的,小门小户而已,大铺子谁也不会去那种破地方开堂口。”
我瞥了他一眼说道:“我不就是吗?三宝斋杨柳古镇堂口的掌柜的,你忘了
?”
老马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一时疏忽,一时疏忽,呵呵……”
我也跟着假笑了两声以示嘲讽,心想能把三宝斋那些勾当当成业务来说的也就是“马大不要脸”了,还什么业务深度,广度,呸!
一时忘我,我竟不小心真的吐了口唾沫出去,结果吐到了宝马的车窗上。心疼的老马立刻拿手去抹,结果……事件以我挨了两脚收场。
我们一番闹下来,我久坐的身子骨倒是舒展了开,一行人就这么直接走到了山脚下,那群人似乎是在盘算从哪条路上山。
我们径直走过去,丝毫不理路边的人群,我小声老马道:“诶,大家都是同行,是不是该过去打个招呼什么的?”
老马不屑道:“打招呼?我可是三宝斋的高层,他们根本不配认识我,我也不屑于去认识这些小喽啰。”
我有些疑惑道:“那你怎么认出他们是哪个铺子的?”
老马白了我一眼,并不答话,用手指了指那些车子,我仔细一看,我去,原来这些人都把自家的广告打在车上了。
原来老马刚才故作深沉的不是在认人,是在认车。可不是剩下的你都不认识吗,就这四辆车打着广告呢。
老马趾高气昂地在前面走着,人群中一些乱七八糟的闲话还是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你看你看,这个人大热天的戴着个头套,是来偷东西的吗?”
我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你看后面那俩,这不是仁义胡同那俩掌柜的吗?”
“还真是,据说他们是三宝斋的。”
“怎么可能,三宝斋怎么可能去杨柳古镇那么偏的地方开堂口。”
“就是就是,就算是要开,那也不能随便找一个连客流量都没有的小胡同吧。”
“说的在理,三宝斋有的是钱。”
“他们啊,估计就是两个青头,只听说三宝斋有名,挂了人家的牌子蹭热度。”
“诶你看你看,那不是那个黑小子吗?”
“还真是,哈哈哈,我去这三个傻子不是真给了这黑小子十万块钱吧?”
“那看来真的不是三宝斋的人了,三宝斋按理说不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
我后面越听越气,心想我这个三宝斋分堂的掌柜的,也太他妈憋屈了。资源资源不给,钱也不给,人也不给,出门在外还要被人瞧不起,我招谁惹谁了?
“不行,我要找他们理论,老子是正牌三宝斋杨柳古镇分堂掌柜的,老子要证明给这些杂鱼看!”
老马一只手横在我身前说道:“没有用,你证明他们也不会信。”
我将身上的铜钱拿出来,怒道:“我有铜钱证明。”
老马说道:“你把铜钱给那些已经有些地位的人看,他们一眼便知,你给这些喽啰看,他们只当你是闹笑话。就好像我把宝马车给你,你知道电子手刹在哪吗?再说了,你证明了,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们不是来争面子的,寻宝要紧。”
这时候张根活突然问道:“电子手刹?那是什么?”
老马无奈地耸了耸肩,继续往前走。
我瞪了一眼张根活,说道:“电子手刹都不知道,你跟这些小喽啰有什么区别?”
张根活反问道:“你知道?”
我坦诚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