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啷,他啷……”倭寇们抽出了长刀。
和尚们也各自举起了长棍。
“呀~~”岛津一声长喝,高举着长刀就向迎面的和尚冲了过去,他很不理解,为什么这些和尚要和自己作对,和尚不是应该在庙里念佛的吗?怎么跑来打架来了?
但既然要和自己作对,就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岛津相信,这些和尚最终会后悔,自己一定要用他们的鲜血来证明侵犯自己的人终将受到严厉的惩罚。
这小路并不宽,只能并行两三人,路的两侧都是水田,现在正是夏季,稻子长得正旺,那稻穗已然泛黄,沉沉地垂下头去,再过半个来月,就可以收获了。
小路两旁全是树,对长棍的施展很是不利,当然,倭寇们的长刀也觉得施展不开,颇为不便,战斗自开始之后,由于地形原因,只有最前面的两三个人接战上了,后面的人只能看着干着急。
倭寇们惊讶地发现,他们的长刀在这些棍子前面,居然一点优势都得不到,那些棍子似乎组成了一个棍阵,自己这边砍出去一刀,那边就会出来一棍招架,同时,便有一根棍子蛇一般地窜出来,点向前心,自己刚要闪避,左右又出来两根棍子扫过来,让自己狼狈不堪。
有几个后面的倭寇性子急了,一纵身跨过水渠,从稻田里直接荡开一条路,直冲过来,意图从后面冲上来,打破这一边倒的局面。
站在队伍后面的和尚们一见大喜,正愁找不到对手呢,对手就自动找上门来了,双手一握长棍,就向来敌冲了上去。
很快和尚们便与倭寇混战在一起,到处都是乒乒乓乓的声音,有人大声呼喊,有人呐喊为自己助威。
岛津是剑道高手,他从小的目标是成为全日本最强的剑手,这么多年的生死战斗,死在他手中的高手究竟有多少个,他已记不清了,自进入大明之后,他就没发现一个武艺高强的人,所以在他眼中,大明的所有人都是软弱的,无能的,是比日本要低一个等级的民族,他们都是一群羊,尤其让人不能容忍的是,这群羊却占据了这世界上最肥美的土地,拥有最多的财富,这点很不公平,所以岛津认为,上天安排了自己远渡重洋,过来帮助他们,让他们知道,财富只属于强者,只属于象自己这样的人。
但是,现在,他忽然发现自己错了,大明不是没有高手,是自己没有遇到,自己面对的这些和尚就是高手,尤其是和自己对阵的那个大和尚,更是高手中的高手,那一根棍子,舞起来虎虎生风,霸气十足,方圆四五丈之内,到处都是棍影,那棍的威力极大,每次挥来都夹杂着风雷之声,自己甚至都不敢以刀碰撞到他的棍子,幸好这里有许多树,让长棍施展不开,否则自己可能很快就要输了。
遇到这样的高手,对于追求武学最高峰的岛津是极其难得的机会,因此,他也抖擞精神,奋力搏杀,精妙的招数层出不穷,岛津的战斗经验十分丰富,他的大部分武技都是从战斗中学来的,甚至是从敌手中学来的,原来他学了很多流派的武艺,但随着战斗的进行,那些华而不实的招数大都已被他抛弃,只留下了凶狠、直接、有效的招式,岛津甚至还整合了很多不同的流派招式,创造了几招攻势猛烈、防守严密的新招式,靠着这些招式,岛津不止一次宰杀过日本知名的剑道高手。
所以,虽然狼狈,但岛津却丝毫不乱,他总能在缝隙之中发现对方的弱点,在对方棍势将近之时,长刀就如同鬼魅一般闪进去,好几次都差点就被他得了手,那大和尚也收敛起轻敌之心,与他厮杀在一起。
“痛快,哈哈,真痛快。”大和尚边打边大声叫着,脸上全是开心的模样,随着他的叫声,那棍似乎变得更加霸气起来,挟着雷霆之声,呜呜作响,令人心寒,如果这一棍打到人身上,一定会骨断筋折,甚至直接毙命。
岛津也打得十分过瘾,越是凶险的战斗,他就越是兴奋,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让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燃烧起来了,他觉得每个细胞都在欢呼,都在随着自己的攻势而歌唱,他觉得全身都充满了力量,脑海里一片空明。
忽然,在自己身边不远,岛津忽然听到几声惨呼,抽眼看去,心里不由一惊,原来自己的那些手下,有两三人已被和尚打倒在地,抛掉了长剑,正在稻田里打着滚。
“不好,此地不可恋战。”岛津心中暗道。
岛津长刀飞快地向前砍了几刀,趁着大和尚躲避的当口,然后向后一撤身,对倭寇们大吼一声:“撤退。”
倭寇一窝蜂冲上前,救起地上受伤的同伴,且战且退,也不管辛苦抢劫而来的那些财宝在混乱中滚落进稻田里,被人践踏,陷入污泥。
和尚们见倭寇开始撤退,不由精神大振,长棍舞开,如猛虎下山,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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