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看到文海等人被抓回后,惊喜万分,连忙让人带下去搜查审讯。
朝堂之中,除了傅家和郑家人被直接拿下,其他人家并未被追究。秦昊当日下令主犯必斩胁从不论,让那些原本是大皇子阵营中的人安定了些。
黄勇达御林军统领兼管了大内侍卫营。
韩锦书以兵部侍郎身份暂行兵部尚书职责。
王瑞白虎营副将兼管了五城兵马司。
周元青率领大理寺诸人主审秦显罪行,白大公子辅助。
李丞相与李侍郎负责对北戎的交涉事宜。
其余职责都按原有分属照常执行。
黄勇达、韩锦书和王瑞三人一下忙的脚不沾地。
礼部官员们忙着登基大典,也是不眠不休。
秦昊自己更是忙的每日最多只能睡一两个时辰。
当日负责审讯文海的官员上报,无法找到文宗所中之毒的解药,文海招供有解药但是远在北戎。这样一来,文宗之毒无法解除了。
随着毒发的时日接近,文宗让秦昊安排让二皇子、八皇子等人都一一见过。
这日,秦昊来到文宗寝宫时,太医正正带领太医们刚刚施针排毒,但是成效甚微,只能让毒性侵蚀的稍慢些。文宗还能说话,却已无法行动自如了。
文宗看到他站在寝宫外,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轻声换道:“昊儿,叛臣清理的如何了?”
“父皇,首犯都已经抓捕了,京城没有什么动荡,您放心。”
“是啊,你一直都很能干,可是父皇却一直都视而不见。”文宗眼神示意秦昊坐下,“朕已经知道,文海说没有解药了,就算北戎送解药过来也来不及。说起来朕这一辈子,政事上堪堪守成,无甚作为。要不是有你,还险些丢了朔州冀州之地。你即位后,做的肯定比朕好。”
“父皇,您再等等,文海说的可能是假话,儿臣正让人审讯其他人呢,还有北戎人的行李包袱,也要一一搜查的。您……您会无事的。”
“朕这这几日想了很多,这辈子最亏欠的是你母后,你是个好孩子,肯定会照顾好她的。你的皇兄皇弟才干不如你,对你也真心臣服,你善待他们吧。另外朕打算授予他们闲职王爷,若要给实缺就听你安排吧。”
秦昊知道文宗如此安排,一是免得自己为难,二来也让其他兄弟们对自己没有异议,连忙答应着,这时又有人来找他禀告,他起身离开时,看到白皇后站在寝宫门边,眼中隐有泪痕。
他向白皇后行了一礼,告退离开。
文宗看着白皇后,轻轻叫了一声“情儿”,再无言语。白皇后幽幽长叹了一声,走进寝宫,坐在文宗床边的椅上,看到文宗嘴边还沾着药汁渍,拿出手帕轻轻为他擦拭干净。
这个男人,可恨又可怜。初嫁时对自己很好,自己为他成皇也是多方筹谋,夫妻二人相濡以沫携手难关,到后来夫妻嫌隙,自己从一腔爱恋到伤心,渐渐心死,看到他对儿子打压时甚至是怨恨的。如今误会解开,他就要死了,自己好像不再爱了,却也恨不起来。
白皇后看着文宗,不言不语,两行清泪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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