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好肉呢!”周镰也是个重情义的人,只是后来被一帮人架到某个位置上,没法后退,只能前进,今天说到此处,他还特意举起了酒杯,敬老爷子:“周叔,当初要不是您把我推荐给……唐安,周镰到现在不过是一个贩夫走卒,这份恩情,小侄周镰一直记在心里呢!”
其实,两个人的斗,只是本质上的政见不和,在情理上,谁都不会亏了谁。
“哎,到底是你有真本事,要是埋没了你,才是我的不是呢,周镰,不必言谢!”周老爷子也动情地跟周镰喝了一杯酒,其实,他心里一直都清楚,天泽的昌盛还真离不开这个改革派的周镰,过去那些打压,是有点不公平的。
见开场不错,唐安终于笑出来了,露出了本色,提起筷子就吃:“咱又不是外人,谁也别让谁,先吃,吃的差不多了再喝,我先来了啊……”
“好……!”周老爷子豪情万丈。
“好!”周镰也动了真情。
三个天泽的顶尖人物,谁也不管什么形象的事了,爱怎么吃怎么吃,喜欢吃什么吃什么,五分钟不到,就吃的差不多了。抬起头来,三人相视一笑,是啊,什么王侯将相,大家都不过是卫泽山里的泥腿子、天泽湖里的土鳖。
“周叔,来,唐安敬您一杯,说起来,要不是您老有造反的心思和准备,我就是从山神洞里扛出神器来,也办不成什么事……我先干了啊!”唐安是真心感谢老爷子。
“来,喝!”周老爷子隶属武夫一派,露出了真本色,比他儿子还浑呢。
“唐安兄弟,这杯酒,必须是我敬你,没有你的指点,我周镰撑死了能在两县赚点小钱,那也不一定呢,要是怕外人知道了咱们天泽的鱼虾,我可能连小钱都不敢去赚了,会窝在关驿村一辈子,是您成就了我……咱们喝!”周镰对唐安,是由衷的佩服、折服、叹服。
“喝!”在后世天朝,唐安的人生规划,就是什么时候到村里当一段二溜子,那多自在、多没心没肺、多横行天地间啊!
酒喝了快一个时辰,三个人把什么知心犯忌对错的话都说了,要走的时候,唐安才谈起了正事:“周叔,周哥,我知道你们身后各有一帮人在支持,这没什么,苟富贵勿相忘,他陈胜做不到,我唐安做的到,只要你们两个能握手言和,别说丞相公卿了,把这个王位让出去,我都干,更何况,咱们的霸业,还远不止如此!”
这句话,可实在到家了。
周老爷子和周镰对视一眼,都有些自责,然后,两个人一起表态了:“唐安,我们都听你的!”
“唐安,再次谢谢两位了!”唐安摇摇晃晃地站起,谢过以后,东倒西歪地朝后院去了。
到后院,进了一个房间,唐安突然稳住了身子,稳稳地坐到椅子上,在心底说了一句,周兄周叔,该我唐安做的,唐安已经做了,如果你们还不知道适合而止,那就休要怪本王不念旧情了,毕竟,我是天泽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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