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要不是有杜臻这一个活地图在,一行人铁定要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乱闯,最后还将落个危难重重、徒劳无功。
值得一提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杜琅琊的惧魄附体所带来的福利,杜臻说自己的脑海里竟然多了一些奇怪的记忆,大多数是和古墓相关的,比如说,哪条墓道通往哪间墓室、哪个地方有机关、哪个门是生门等等,他现在都一清二楚。
事实上,杜臻所获得的记忆不仅仅是这些,还有很多是六百多年前杜琅琊和杜璇玑相处的画面,也有很多是杜琅琊的惧魄在古墓里独自游荡了三百多年的片段,不管是哪一幕,都令他感同身受,心痛得快要无法呼吸。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每一次看向杜璇玑的眼神,都蕴含着无尽的深情和怜惜,好几次,他都差点儿又把杜琅琊的专属称呼“璇儿”叫出口。
而看见雷哲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时,杜臻的心里更难受更不甘,仿佛此时此刻,细心缠绕在她身边的男人,应该是他自己。
在看见杜璇玑对雷哲绽放出柔美的笑容时,杜臻的心里又非常失落,没有人知道,他是那么地希望也能对他那样笑。
晚上十点多,古墓里,一行人的眼前,又出现了左右两条墓道,一眼看去,都是黑漆漆的,看不到尽头,不晓得通往哪里,而且,古墓里总是有一种阴森感,每一处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都像是隐藏着凶猛恐怖的怪物,似乎下一秒,就要扑出来把人撕咬成碎片。
“走哪边?”抱着小寒且牵着自家小女人的谢临川问。
杜臻抬眸盯着左边的墓道:“左边。”
雷哲打着手电筒率先走了过去,又听到杜臻用慵懒的语气说:“不能走!”
闻言,雷哲顿住了脚步,杜璇玑回头瞥了杜臻一眼,目光清冷道:“你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吗?”
“怎么?担心他?他要是出了事,你会很心疼吧?”杜臻又变回了初相识的那个阴阳怪气的杜臻。
一瞬间,三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僵硬,谢家兄弟机灵地带着各自的家属退开了几步,懒得过去掺和,三角关系什么的最难处理了。
杜璇玑垂了垂蝶翼般的羽睫,没有回答杜臻的问题,而是径自提着玄机剑,走进了右边的墓道。
说好了负责打头阵的雷哲也没搭理杜臻,只顾着攥紧了手电筒,追上杜璇玑的脚步:“璇玑,小心点,前面很黑!”
“嗯,没事,这不是有你照着路嘛!”
“只能照路,照不出机关。”雷哲拉住了她没拿剑的手腕,省得她越走越快,后面的人跟不上。
她淡笑道:“没关系,有机关的话,杜臻早就提醒了。”
雷哲轻哼一声:“你就那么相信他?”
“他没必要骗我们。”
听到了杜璇玑这一句话,杜臻总算找到了一点点心理平衡,便也快步进入了右边的墓道。
就在谢临风也要前行时,怀中的梁尽欢睡眼惺忪地说:“唔……好饿……以沫,今天早餐吃什么?”